根據善無常和時謝在開戰之前的約定，鞠無言的去留全在一場戰鬥之間。

善無常雖然沒有出現，但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

他贏了。

場間估計沒有一個人會質疑這個結果。

凱茜抬起頭看著天空，發現剛剛的萬里晴空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團濃厚的烏雲蓋住。

善無常應該也受了重傷，不然不至於這般嚴密地藏起自己的勝利姿態。

想到善無常在萬米高空之上也可能只是不著寸縷的姿態，凱茜心中的芥蒂稍微好受了些。

她回頭看了鞠無言一眼。

鞠無言笑盈盈地對她鞠了一躬。

“那我就先撤了，副帥大人。”

副帥這兩個字被他拉得很長。

大部分的獠牙將領都對他怒目而視，剩下的一些則是覺得對這種披著羊皮的狼沒什麼好表現的。

鞠無言完全沒有背叛的自覺性，鞠躬之後便向著城外走去。

一層薄薄的光膜擋在他身前。

鞠無言挑了挑眉。

凱茜沉聲說道：“放他走！”

程徳皺著眉，最終揮了揮手。

鞠無言再次回頭看了看麓城，又看了看程徳。

“老將軍，也別怪我兩面三刀。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與其抱著無用的家國走向死亡，我更願意在新的平臺上展現自己的天賦和可能。”

程徳嗤笑了聲，沒有說話。

凱茜認真說道：“嚴格來說你現在已經算是敵方將領，你說我在這裡把你殺掉的話，善無常會興師動眾的為你報仇嗎？”

鞠無言神情一變，強笑道：“副帥想來不會如此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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