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公正、吉祥、固定的東西是不會按我們的願望執行的，而是按照它自己的意願推著我們行進的。

*

不可知在這裡，孤獨像畜群一樣行進，像群鳥一樣盤飛，像小溪一樣奔流，像冬青槲一樣挺拔。

“……”

沈清嘉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真氣一樣乾癟雙腿發軟，但是她是個堅強的人，從很久以前就是。她搖搖晃晃支撐著站立著，力求自己不那麼狼狽。她才不管什麼莊周笑話不笑話她。她到現在還是在意宋浮生的看法——沈清嘉不願不想宋浮生再看低她一分，不，半分也不行！

她的腦袋現在就想一團漿糊，怎麼都拿出一點機智有用的法子。

為什麼？

只是因為宋浮生說的全部沒錯，句句正中她的心臟？還是因為宋浮生竟然費盡心機騙了她們一家人？或者只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的真面目突然暴露在光天白日之下？沈清嘉頭腦現在混亂得很，她一絲一縷都理不清。甚至那個最初的信念也有些動搖——這是她喜歡的人。這個句子再也不能毫無顧忌就打一個句號以肯定的語氣宣誓，現在這個句號變成了一個疑問號。沈清嘉頭一次捫心自問——我到底喜歡他什麼？當初是為什麼喜歡他？？

“所以你要怎麼選擇？”宋浮生的語氣沒有起伏，在這種情況下，你彷彿是在對著一座冰山講話。這是往常面無表情無情無義的宋浮生，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宋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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