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很好的，你、你們別這樣說她。”粗使婢女趣兒小聲反駁。

“你這賤丫頭說什麼糊塗話，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幾個圍在一起的婢女，惡狠狠地瞪著趣兒。

“不、不是糊塗話。”被其他人一呵斥，趣兒身子一瑟縮，卻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暖香閣的過年過節的賞銀從來都是最多的。別的院子下人就算生病，也要勞作，可在這暖香閣，大小姐很早便說過，生了病便好好休息，別把身子弄壞了。

還有……

大小姐那樣好的人，大家為什麼要說這樣難聽的話？

“啪！”趣兒直接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賤丫頭，不知好歹。”

“砰！”的一聲，趣兒被一腳踹翻在地。

“也不看看現在的相府是誰在掌家，相府最尊貴的小姐是芷草院的三小姐。暖香閣這位早就只是一不受寵的棄女罷了，也輪得到你這粗使的賤丫頭來討好？”

幾個婢女又打罵了一陣，才離開。

而留在原地的趣兒，頭髮凌亂，身上腳印數個，臉上帶著紅腫的巴掌印。

“大小姐真的很好。”

可就算被打成這樣，趣兒卻依舊沒有改口。

她抹了抹眼淚，撐著身子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往後院走去。

那裡是院中粗使丫頭勞作的地方，而她是一個洗衣丫頭。

自從姨娘掌家之後，這暖香閣的婢女便越發懶散，有時候就是大小姐的衣裳她們也敢隨意對待。

大小姐那樣好的人，她們怎麼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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