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一腳還是不解氣，季無殤又接連踹了好幾腳，一腳比一腳用力。

周圍的人皆是大氣不敢出一下，看著季無殤發瘋。

藍宴沉緊緊的盯著季無殤，握著溫玉軟的手不自覺的縮緊，再縮緊。

只有握住她的手，他才能忍住不衝出去，殺了那個人。

溫玉軟覺得自己的手要被箍斷，她只能任由他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默默的給他力量。

溫玉修忽然伸出手去，遮住了藍宴沉的眼睛。

“夠了，可以了，我們回去吧。”

藍宴沉安靜的點了點頭。

是的，夠了。

他剛剛所看到的一切，足以印刻到他的骨血裡，讓他永生永世難以忘懷。

一直到回了酒樓，藍宴沉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的像是個透明人。

溫玉修和溫玉軟知道他需要冷靜，便讓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給他安靜的空間。

到了傍晚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色忽然變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落下。

“玉兒，我去隔壁房間看看？”溫玉修向正坐在桌前擺弄符咒的溫玉軟問道。

正好也該吃晚飯了，溫玉軟點了點頭。

溫玉修來到隔壁房間，房門沒有鎖，他一推門就進去了。

屋裡麵點著一支蠟燭，昏黃的燭光勉強給房間帶來了一絲光亮，藍宴沉躺在軟塌上，身上什麼也沒有蓋，身子蜷縮成了一團，讓溫玉修想起了受了傷，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宴沉？”溫玉修喊了一聲。

藍宴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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