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萬籟俱寂。

柳士明的醫館門外，積雪尚未掃盡，這空無一人的小路上，像是在閃爍著片片銀光。

兩道黑影一閃，便出現在了這條路上，一股殺氣，撲面而來，甚至比那夜風，還要冷，還要讓人窒息。

醫館之內，柳士明好像又蒼老了不少，一副要死的模樣。

這幾天他可是被折騰的不輕，本來年紀就大了，偏偏遇到了兩個催命鬼，而且好像纏上他了一般，怎麼都趕不走。

東方朔端著一碗粥從柳士明旁邊經過，顯然是給慕容碧玉準備的。

柳士明跟了過去，在門外瞧著東方朔一勺一勺餵給慕容碧玉吃粥，不禁露出迷茫的神色。

“這倆年輕人還真有意思。”

“男子如此愛這位姑娘，而姑娘因為孩子不是男子的，所以決意要打掉孩子，真是羨煞旁人......”

“......”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柳士明撓撓頭，轉身困擾的離開了。

東方朔準備繼續給慕容碧玉喂粥，但此刻後者微微搖搖頭，顯然是不想吃了。

東方朔也沒有強求，把粥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

盯著慕容碧玉依舊蒼白的臉龐，東方朔不知為何，有一種揪心的疼。

這種感受，他從未有之。

他是一名修行天才，沐海風一死，他便是五子之首，大周修行界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他也是然若宗的未來宗主，淨心真人有意把位置傳給他，東方朔就不能讓師父失望。

他的生命是要獻給然若宗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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