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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眶，成了個黑漆漆的窟窿。

義眼和眼眶裡的神經，是相連的。甚至於，可以擁有一部分非常模糊的視覺。所以，義眼破碎爆漿，疼痛還是一樣能夠感覺得到。

“啊——”

縱然是鐵骨錚錚如初空這樣的漢子，在遭受眼球爆漿這種痛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一秒已經過去。

戰局扭轉。

勝負已定。

初空捂著自己左眼，滿臉都是因為疼痛而出的汗水，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雲傾城的方向：“你會用宮主的詛咒？”

他的左眼，就是月沉宮主，用月落失明咒，給弄瞎的。

為什麼？

因為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前去挑戰，然後遭到了宮主的一頓毒打，不止眼睛瞎了一隻，肋骨還斷了十幾根，肝臟也碎了，躺在病床上，養了整整三個月不能動，才在月沉宮最好的醫書和最好的靈藥調養下，逐漸恢復了過來。

而云傾城剛才又讓他，深刻回憶了一下，當初左眼爆漿的痛楚。

真的是心有餘悸。

雲傾城微微勾唇，又把小白，給收回了身體裡：“會啊。現在，可以開門了麼？”

她已經贏了。

初空笑了，右眼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再跟我打一次，有本事你可以把我的右眼也弄瞎，我不介意。”

雲傾城眼角抽了抽：“真是個瘋子。”

第一次見這種。

受不了。

“不必比了，我趕時間，去救人。”

“那等你辦完事回來，我們再打一場。”初空不依不饒的，跟個黏皮糖也差不多了，疼痛讓他清醒，疼痛讓他戰意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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