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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偉大漫長的一生，就這樣草率終結在這個男人手中。

不甘心。

他還沒有徹底征服月兮的心，為什麼……

傲慢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月兮。

這個讓他恨了一輩子，也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此時此刻，依舊沒有多看他一眼。

一眼都沒有。

“月兮……”

傲慢輕聲嘆息，“從始至終，你可曾愛過我？”

這是他這一生中，唯一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個答案，他等待了太多年了。

愛？

月兮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的前半生，喜歡的男人有之，心悅的男人有之，欣賞的男人有之。

唯獨，從來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存在。

“不曾。”

月兮冰冷的話語一出口，傲慢就瞪大了眼睛。

口中，狠狠噴出一股鮮血。

二三十年了！

他和月兮死死糾纏，就為了能夠讓她完全臣服於他，然後愛上他。

看來，是他失敗了。

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他！

傲慢的內心，受到最大程度的羞辱和摧殘。

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撲通倒下。

鮮血從他的嘴角瘋狂湧出，他眼睛裡的光芒已經消失了，卻還死死的盯著月兮的側臉。

他死了。

到死，也沒有等到月兮一個回眸，一個眼神的關注。

左護法和右護法萬萬沒想到，宮主竟然會被瞬間殺死，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思。

月沉宮是宮主一手撐起來的，樹倒猢猻散，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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