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皇后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著裴友中，卻不說話。

裴友中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伸手又想打人。

慕雲晗咳嗽一聲，他這才悻悻地收手，冷哼一聲，別開了臉。

鄒皇后垂下眼，啞聲道：“我有話要和安國夫人說。”

申廣與理郡王雖然恨她，可這種時候也不想太過為難她，更是希望她能死咬著壽王不放，便準備往外走。

裴友中冷笑道：“安國夫人是聰明人，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對的吧？皇長子那麼小，沒了母親，再失去義母，那就太可憐了。”

申廣拽住他往外拖：“行了行了，再多事嚷嚷，她什麼都不肯說，咱們怎麼交差？”

眾人退出，房中只留下鄒皇后與慕雲晗。

鄒皇后輕聲道：“沒想到吧，命運真是弄人，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可笑？”

慕雲晗不客氣地道：“的確可笑，放著好日子不過，偏要折騰，這是報應。”

鄒皇后一愣，眼裡露出幾絲憤怒：“你……”

慕雲晗道：“我如何？難道我說錯了？倘若你們是普通人，死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喜歡直著死橫著死都隨你們喜歡。

可你們是帝后，一言一行關乎天下蒼生，你們死了沒關係，百姓卻要倒黴。

你受的這點罪算什麼？和你做下的那些錯事比起來，你該受十倍千倍的罪！”

鄒皇后啞然無語，半晌才道：“那剛才裴友中打我，你為何要阻止？”

慕雲晗道：“我不愛虐待落水狗，那會拉低我的層次，說吧，你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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