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撿起書包，開啟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白色的全家福：明顯都是知識分子的年輕夫妻和不足兩歲的兒子……

剩下的都是戶口本、出生證明、工作證明和照片之類的，而其中最讓段鵬感興趣的是一張四寸的合照……

“小同志，你父親原來是120師的？”段鵬拿著照片嘆了口氣，“那你父親……？”

“建國後去蘇修留過學，不過……”流雲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蘇修的人氣性大，見不得別人比他們優秀。”

段鵬將照片放回揹包裡，好奇地盯著流雲：“那你的醫術？”

流雲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我媽他們醫院裡，跟拿著老中醫學過一段時間，至於西醫，都是自己看的書。”

“哦……”段鵬點了點頭，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那你有地方可去嗎？”

“本來是準備投靠父親戰友的，可剛出發……”流雲嘆了口氣，“賀帥就沒了！”

“哦，我們村裡還需要一個赤腳醫生，”段鵬微笑著看了流雲一眼，“沒有工資，你願意嗎？”

流雲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口飯吃就行了！”

“那歡迎……”段鵬樂呵呵地看著流雲，“你叫什麼名字？”

“高山流水羨白雲。”

“流雲？好名字！”段鵬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那……”

“他是被嚇死的，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來，而且……”流雲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是烏沉沉的天空，“這樣的時代，死個蘇修間諜，對於公安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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