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隱居在聖首峰，已然多年，可依舊知道很多事情。

這一點，倒是讓陸青山很是意外。

可陸青山想了想，覺得這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

陸青山又繼續講了起來。

當講述到自己被追殺的時候，老前輩渾濁的眸中，突然間就寒氣森森，低聲喃喃道：“玉雪派、紫月門、嗜血堂、還有無情宮，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前輩注意道陸青山停了下來，不再言語，目光平靜了下來，重新變得渾濁，沙啞著聲音道：“你繼續說吧！”

然後。

陸青山將後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一直說到最後橫渡虛空而去。

老前輩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老前輩睜開了眼眸，其內有精芒一閃而逝，道：“這次你回來，是為了三年之約吧？”

陸青山點頭。

老前輩佝僂著身子，一邊清掃著地面，一邊沉聲道：“等你三年之約的事情了結以後，我親自帶你去一趟秦嶺。他們不是喜歡打了小的，老的就跳出來麼？那麼，說不得我也只能跳出來一次了。一百年了，很多人可能都已經忘記了我的名字……”

陸青山不由一驚，連忙道：“前輩，萬萬不可，他們中可是有化聖九變的修士，我們根本……”

只是。

陸青山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老前輩就突然抬眼，蒼老的容顏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道：“化聖九變，不過螻蟻爾！一百年前，我就已經是化聖九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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