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為是十分歹毒的。
索亞聞言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說道:“可是,可是如果迦南將軍追究起來……”
“沒有人知道使我們做的,”詹姆看著那個被白顏隨手關上的門,眼底有些瘋狂,他說道:“迦南將軍那麼優秀的領袖,怎麼能被這麼一個人給佔有呢,他應該是……”
後面的話詹姆說的聲音太小,所以他沒有聽到,但是這段話卻強化了他的決心。
索亞咬了咬嘴唇,皺著眉說道:“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他們穿著制服在這裡,即便是被人發現了,也可以找藉口說是來為白顏做輔助的,如果真的成功了——軍區的制服裝的研究人員這麼多,怎麼都不會查到他們的頭上的。
這邊,白顏已經漸漸的尋找到了自己那些並不是如何活躍的精神源能,它們和那些活躍的精神源能不同,因為它們並沒有回覆他的能力,就像是死了一樣。
白顏嘗試著做了一下工作,但是試了很多次都沒能把它們喚醒,這才帶著遺憾的一點點把它們抽離掉。
只是不得不說,即便是已經沒有了生命活性的精神源能也都是屬於白顏本身的,因此,在這個時候,白顏感受到了腦海深處的劇痛感,這種感覺隨著源能剝離的速度越多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最後,他忍不住的呻吟出聲,身邊自然散發出來的威壓一瞬間變的低迷無比,全都用來抵抗這種劇痛了。
而在外面的索亞卻敏銳的感受到了裡面的白顏情況並不怎麼好了,因此,他馬上就一臉喜色的拍了拍詹姆的肩膀,說道:“詹姆!就是現在!他已經不行了!”
理論知識永遠是白顏的致命傷,而且賈斯特雖然說是讓白顏把那些無用的精神源能分離出去,但是絕對沒有說現在就著手去辦。
直接分離精神源能對於元素者來說帶來的傷害是可以想見的,而相應的,如果元素者真的能夠在自然的情況下剝離這些元素能,那麼,得到的益處也是同樣的多的。
白顏自然是能夠自然分離,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會有索亞和詹姆這兩個變數。
在白顏遭受到來自索亞和詹姆的雙重攻擊,意識變黑之前,他甚至是隻來得及迅速的把自己的精神源力完全撤回,在睜開眼睛看到手上觸手可及,但是卻怎麼都觸碰不到的緊急情況發射按鈕的時候,白顏覺得……這一次,迦南還能趕到嗎。
索亞和詹姆一擊得逞,頓時滿臉喜悅又緊張害怕的看著對方。
索亞深呼吸了幾口氣,可說話還是有些哆嗦,他看著詹姆說道:“他,他真的變成傻子了吧?”
元素者和獸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元素者一旦精神源力遭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那麼就很可能一生都變成一個沒有絲毫考慮能力的傻子。
同樣的,如果獸化人的身體遭受到無可挽回的損傷,那麼也可能就會變成終身殘疾——就像是無數計程車兵那樣,在之後漫長的一生中飽受這樣的折磨。
詹姆看起來並不比索亞好到哪去,事實上,他的腿都軟了。
前面的白顏就那麼毫無防備的倒在地上,一臉慘白,從他的耳朵裡面甚至是開始有淤血滲出來,一直以來想的東西就這麼成真,但是他卻覺得並沒有多少喜悅的感覺,有的只是後怕。
“快,我們快走!”詹姆突然大聲的喊道,卻一個人轉身就朝著門口跑去,索亞打了一個激靈,嘴巴神經質的抖動著,也邁著幾乎軟的不能動的腿一點點的向門口走。
可是他還沒來急走出兩步,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詹姆就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回來,甚至在那個據說可以頂住一臺b級機甲轟炸三次的牆上撞出了一個深坑。
他的面部朝上,嘴巴不停地往外吐著鮮血,仔細看還有不少的血塊。
索亞渾身一激靈,面色慘白的看著從門外快速進來,連看他都沒有看一樣的迦南。
他直直的走向了白顏的方向,然後一臉珍視的把他小心的攬在懷裡,後面緊跟著進來的賈斯特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腳步一頓,隨後沉著臉快步走到了白顏的身邊。
迦南放鬆了一點動作讓賈斯特檢查,賈斯特後面的醫療隊伍馬上就跟上了,在做了一番簡單的檢查之後,賈斯特也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這孩子,也是傻人有傻福。”他的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白顏的腦門,說道:“索亞和詹姆的攻擊卻剛好讓力竭的白顏把那段精神源能排了出去,只是還是受了點損傷,身體承受不住壓力,這才導致流血了。”
迦南抿著唇點了點頭,寒著臉轉向了已經把索亞按在地上的守衛隊,一字一頓的下令,“把他們兩個關進審判者監牢。”
審判者監牢。
索亞這回連腦子都像是頓住了。
他剛才想過無數個迦南會怎麼處置他的樣子,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被送進審判者監牢!
那裡從來都沒有人出來過,而且夜夜都有慘叫聲傳來,據說,那裡的人死不了也活不成,每天都期待著死亡,但卻是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不——將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的父親是帝國領隊——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索亞大聲的慘叫回蕩在迦南的耳邊,他面無表情的說道:“索亞的父親迪克特領隊撤職,發往梅蘭達要塞參與要塞重建。”
就是和前聯盟的俘虜一樣,要拎著鋤頭下地幹活?
這樣的刑法看起來很輕,但是對於那些已經養尊處優慣了,並且肚子沉得比十月懷胎的孕婦還要大的官員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折磨了。
迦南咬著牙轉過頭,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白顏。
每一次都是這樣,他、或者是521不在都不在白顏身邊的時候,這個人總是能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的。
白顏耳邊已經乾涸的血漬讓迦南看的皺起了眉毛,於是他伸手一點點的給他擦拭著,直到血跡全部消失,他才輕輕的收回了手,用嘴巴慢慢的在白顏的頭頂到下巴一點點的親吻著。
在睡夢中的白顏當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也不知道在確定了他徹底沒有事情之後,迦南是如何嚴肅又不要臉的向上級申請了一系列的後期保護以及補償措施。
只是在他腦子劇痛,並且渾身發軟的睜開眼睛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不是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迦南,而是賈斯特。
賈斯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指頭想戳他的腦門,最後卻還是不捨得,於是狠狠地噴了一口氣,說道:“說話只聽一半,你不疼誰疼!”
白顏頓時露出了慘兮兮的表情,給賈斯特活活的給逗笑了,他看著白顏蒼白的小臉兒,說道:“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你趕快勸著迦南收回一點申請條件,不然我可要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