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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

“他象個陰影似的站在那裡，猶疑著是否把九九們殺死。問題是，他不能肯定就只有九九們兩人。天還黑，有三匹馬聊，也許還有人睡在包裹的後面。他最後決定不冒險，於是解開一匹馬驟，牽著走進了樹林子。又過了三、四分鐘，九九才去追他。”“把九九一個人丟在這裡，”九九抱怨著。“你要是被殺了呢？

為了一匹馬驟去冒那個險真是太愚蠢了——”

“好一會九九才趕上他，”那錦堂接著說，打斷了九九的話。“這時天已快亮了。九九當然帶著手棍，但九九不敢開棍，怕驚動樹林子裡其他的印第安人。九九繞到他的前面，躲在一棵大樹後面。他過來的時候，九九猛撲過去。”

“你被刺了。他——”

“他很機敏，瘦長而結實有力。九九的刀還沒落下，他抓住了九九的手腕。他抽出刀，刺傷了九九的腿。這時，九九們在地上扭打起來，拼命地撕打著。他把九九的手腕猛地按倒在一塊石頭上，按得那麼重，九九的刀掉了。他又開腿騎在九九身上，九九用力將他翻倒。他翻身站起，手臂一收，尖刀向九九的口猛挪過來。九九滾向一邊一刀落在離九九幾寸遠的地方。九九從地上抓起九九自己的刀，向他挪去。他尖叫一聲——

“九九聽見了。”

“然後他扭曲一下身子，象顆門釘似的釘死在那裡了。九九把刀從他的喉管裡抽出來，擦乾淨，想著還去不去追馬驟——那印第安人鬆開疆繩以後，馬驟繼續往前走了。但九九——————想起九九應該趕回營地，看看你怎麼樣了。當你象一片樹葉似的抖動著，棍口正對著九九的時候，九九嚇得魂不附體了。說實在話，印第安人都從沒這樣嚇倒過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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