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國坐在臥室矮櫃旁的小椅子上低垂著頭鬱鬱寡歡。自從娶了徐巧日子表面上看起來安穩，但卻緊緊巴巴。

他是鍊鋼廠正式職工一個月三百多的收入，徐巧雖然沒有正式工作每個月打零工也能賺個一百二三十塊錢。

女兒是外科大夫，雖然在家住但經濟是獨立的。

今天這樣一鬧才知道女兒還要往家裡交伙食費呢，按道理說這麼緊吧的日子家裡積蓄應該不少，可趙大國從沒見著錢，錢都去哪兒了？

九五年的錢一張頂一張的實用，三四百塊錢算高工資，他們一家三口加起來要比人別人家多出一倍，但月底卻總是見不到錢。

錢呢？

要說老孃們好吃好穿好打扮他都認，可他沒見徐巧買過什麼貴重東西，這日子怎麼就過不好呢？

趙慧彤推門進來，見父親垂著頭情緒很低，她搬了張椅子在父親對面坐下來，打定主意今天要把事情都說破，跟父親好好談談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這樣過。

趙大國見女兒鄭重其事地在自己面前坐下，還沒有開口就長嘆一聲，家裡太多的事兒，一直以來他跟女兒都只是心照不宣，很少推心置腹的談。

“爸，今天這麼一鬧我徐姨還不得尋死覓活？”

趙慧彤有心想替父親出個主意，先起了個話頭。

“鬧什麼啊，都是一家人！”

趙大國有點埋怨女兒衝動，將頭偏向一側，平時徐巧管他像管兒子，能過幾天消停日子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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