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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怎麼都睡不醒一樣，聲音聽上去也懶洋洋的，沒精神極了。

時暝已經迅速在腦袋裡仔細過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當想到其中一個的時候，就立即相當肯定的在心裡搖頭否定了。

不可能。

……

“大姨媽來了嗎？”開口間，時暝本就已經放低的冷質低沉的磁聲更輕了幾分，溫柔的，擔憂的。

席九縮在被子裡，又迷迷糊糊的別過腦袋看了眼手機螢幕。

直到這時候才意識清醒零，知道自己是在接老公電話。

“沒有啊。”還帶著鼻音的撒嬌，甕聲甕氣的，聽得時暝禁不住的心尖兒一軟，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女人攬入懷中，好好親親她。

電話裡的甕聲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手機還被棉被壓著，更聽不清楚她到底在什麼。

可時暝卻知道。

席九，

“你怎麼還沒睡啊，你那邊都12點過了，還是又忙到現在啊，老公你這幾晚上都睡不睡得著……”

曾經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他整晚整晚的失眠，幾乎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就是快要把他吞噬的如死亡地獄的黑暗，鋪蓋地的朝他湧來，而他也被徹底魔化成了恐怖魔鬼。

那時候的他，每需要靠大量的阿普唑侖（安眠藥）才能讓自己睡上兩個時。

直到後來，席九來了。

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姑娘。

那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因為意外他竟然抱著她熟睡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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