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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少女愣住，跟著一聲不吭的把頭轉過去。

李沐也沒再說話，兩人默默的走，拐過前方一個山道，眼前便出現了一座大城。

城有城牆，高有八米，正面黑鐵大城門用老木扎進石料裡，就連拖動城門橫架的鐵鏈都有手臂粗細。

門前行人往來不算多，行人的臉色也大多不怎麼好。李沐遙遙觀察，發現偶爾有幾個面色歡喜的人進出城門，他們面板明顯要比其他人白淨，頗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城門前站了一卒隊的兵，但尚在城門外五十米，行人的大路旁擺著一個茶攤，裡面坐了一個垂垂暮暮的老姬。

老姬獨自斟著茶，茶攤上既無客人也無招牌，隨風一縷淡淡茶香的飄蕩過來，李沐初聞著有些苦澀，再聞則令他感到作嘔。

黑髮少女路上沉默了許久，此時終於再開口：“那是魚茶前輩。師弟，你將我含光谷的入鎮木令交給她。她若是讓你喝茶，師弟不要做反抗。”

李沐點點頭，從腰上摸出含光谷主送的木令。

這邊李沐二人還沒靠近那茶攤老姬，李沐卻看到那老姬拎著茶壺，早已額外倒出了兩杯茶。

“來者是客，一杯苦茶，喝完入城者入城，埋骨人埋骨。”老姬也沒見張嘴，但聲音偏偏就這麼傳了出來。

“她這喉嚨裡憋著痰？”李沐暗暗自語。

老姬本來半眯著的眼睜開。

嘭——

“前輩！”黑髮少女一聲驚呼，一道如玉金光驟然在李沐身前出現。旋即，有一片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茶葉噗射進金光中，金光瘋狂擠壓過去，將茶葉爆潰成了小團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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