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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被甩’兩個字,陸錦時的指尖不由頓了一下,隨後不冷不熱地說:“和你沒關係。”
回答得夠乾脆。
陸子赫重新將目光放在剛剛搭建好的平臺上,隨口問:“爸又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回陸家。”
“什麼?”
陸錦時錯愕地抬眸,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
當初視她為累贅,現在又想把她召回去,這是要鬧哪出?
還是……那個人有什麼圖謀?
“不知道。”
陸子赫回答得也很隨意。
陸錦時瞥了他一眼,便重新低下頭繼續刷題。
也沒說回去還是不回去,讓人乾著急。
陸子赫心知她就是根硬骨頭,能直就不彎那種,既然決定不回去就不會回去,不論他說什麼。
可正是如此,他才越想越惱火,索性開懟:“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這麼好的機會不要?就不懂得利用一下陸家的資源,提升自我嗎?還是蕭綺年開給你的條件更誘人……”
“你能不能閉嘴?”
陸錦時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辭掉蕭家的工作,也搬家了,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麻煩你離我遠點。”
“要走你走。”
陸子赫往後一靠,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端著。
誰知身邊的少女聽到他這話,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
陸子赫見她作勢要往外走,連忙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又拉回了位置上:“成成成,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一天不這麼倔會死嗎?我特麼話都還沒說完呢!”
敢這麼甩他面子的,全天下就她一個!
這也就算了,被他拉回來還板著一張臉,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生氣似的,淨吃軟不吃硬,怎麼放養的也這麼嬌氣呢?
陸子赫真想這麼問出口,但這人的拳頭他可不想吃,只好哼哼道:“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千萬別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特別是像蕭綺年那種萬千女人都想高攀的男人,今天心情好,把你當個寶,明天看誰更順眼,說不定就把你忘在腦後了。當然了,你要是真想犯賤,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攔不住你。”
說完,他隨手掏出一根棒棒糖,就往嘴裡塞。
而被灌了半天毒雞湯的陸錦時,只覺得有點耳鳴,待她將嗡嗡聲硬生生地從腦中驅逐出去後,這才正視起眼前這個總能讓她刮目相看的少年。
雖然得理還是不饒人,並且每句話都圍繞著‘忽悠她回陸家’這個意圖,但……
陸錦時淡聲說:“你好像變了很多。”
不再一貫地發洩自己的脾氣,也學會了妥協,這和那個‘不管招沒招惹我,我都想讓你不痛快’的陸子赫截然不同。
就連做事也沉穩了不少,剛剛那個女生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被陸子赫羞辱得當場淚奔了。
陸子赫聽到她這句老氣橫秋的話,嗤笑了一聲,便將目光投向躲在幕簾後面探頭探腦的黎陸,嘴角不經意地微微上揚。
隨後想起了什麼,那一抹不明顯的笑意又漸漸消失了。
“陸子,因為我傷了喉嚨,再也不能唱他喜歡唱的歌了,也不能開演唱會,因為他的嗓子承受不了那麼長時間的勞損。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到處惹是生非……”
那天,他看著面露痛苦的黎陸不停地吐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整個人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從背脊竄上後腦勺的寒意,一點一點地吞噬了他的思考能力,直到龐東一臉憤恨地衝他咆哮,他才想起他是陸子赫,那個從來只向前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陸子赫。
如果……如果那天他沒有回嘴的話,那些人就不會懷恨在心,陸子也不會為了替自己擋那一棍子,而傷了喉嚨。
每每一想到這些,他內心的自責就像洪水一樣,幾乎快要將他淹沒,快要窒息……
“那就不要讓他再為你擔心了。”
身邊的少女語氣平淡地開口道,眸中若隱若現的光芒,看得陸子赫一時有些失神。
直到歌劇會的主持人走上講臺,試了試話筒的音量,才將他的神拉了回來。
陸子赫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安定不下來的右手摸索了一下座位,才想起這裡不是電影院,沒有放飲料的把手。
一時有些尷尬,於是微微傾斜了下肩膀,對專心刷題的陸錦時說:“喂,蕭綺年到底有沒有來?”
“嗯?”
陸錦時疑惑地看他,不明白他突然提蕭綺年幹什麼。
他來不來,和他有關係麼?
“沒來?”
陸子赫隨口一猜,見對方沒有反駁,不由蹙起眉頭:“你們是不是冷戰啊?”
陸錦時不解地反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嗤。”
陸子赫笑了笑,“好好的蕭家不住,非要搬出來,還辭職了,這不是要跟他斷絕來往的意思麼?”
然而她並不是這麼想的……
陸錦時看著手機裡的大題,淡聲道:“我只是想專心讀書,沒別的什麼意思,你能不能別那麼八卦。”
最近明珊可收斂了許多,變得不那麼鑽牛角尖了,見她不想說便也沒多問,怎麼一向不說廢話的陸子赫反倒繼承了她的糟粕?
陸子赫不以為然地說:“你是我親姐,我問兩句怎麼了?”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陸錦時懶得搭理他,本想叫他認真看歌劇的,正巧主持人已經開始介紹歌劇會的節目,便閉口不言了。
而失蹤了半天的容明珊總算在第一場節目開始之前,氣喘吁吁地跑上觀眾席,二話不說就坐在她身邊,張口抱怨:“累死姑奶奶我了,你是不知道,那後臺又多擠人,我差點就回不來了我。”
陸錦時隨手遞了一張紙巾:“班長他們人呢?”
“後臺忙著呢。”
容明珊接過紙巾胡亂擦了下,然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猜,我剛剛……在後臺看見誰了?”
能在後臺的,不是後勤人員,就是上臺表演的。
陸錦時思索了一會兒,搖頭道:“不知道。”
這問題也沒個範圍,她哪兒猜得出來?
容明珊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我啊,剛才在後臺看見你表姐了!”
聽到‘表姐’這兩個字,陸子赫的注意力立馬就被吸引了過來,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
“她?”
陸錦時蹙眉思索道:“她是來表演舞蹈的?”
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沈月初還有什麼擅長,並且又能上歌劇會的舞臺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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