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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江暮雲已經不允許她再逃避，語氣裡難得帶上一絲強硬，“回答我。”

顧之棠沉默不語，心頭慌亂。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肯先讓步。

不知過了多久，江暮雲輕輕一笑，沒有繼續逼迫她，而是道：“今天，穆徵去找我了。”

冷不丁忽然提起穆徵，顧之棠怔忪一下，茫然的看向他，心頭跟著突突一跳。

江暮雲繼續道：“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他說，謝衡曾找過他，讓他日後反咬我江家一口。人證物證俱在，要的不過是他一句話。”

對上了，和上輩子的事情對上了。

顧之棠一張口，卻忽然失聲。

這件事，是她一直在和穆徵聯絡，就算真有訊息，穆也不該去找江暮雲。

顧之棠心頭惱怒，咬牙道：“所以呢？”

該死的穆徵，想必早就和江暮雲勾搭上了。她一直不知，只當做自個兒勞心勞力。

呵，她真是枉做好人，以後她再也不管了。

“所以？”江暮雲反覆唸叨了幾下，沉吟片刻後，道：“所以四郎你似乎真的未卜先知啊。這件事情我本來沒多想，直到今天去了道觀。我才知道，四郎你所做之事其實早有所謀。你未雨綢繆什麼呢？在你那場夢裡，是不是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江暮雲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一連串的問題都扔出來，“是不是在夢中，也有今日這些人？是不是也有這些事情？否則，四郎怎會早早找上穆徵並且盯著穆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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