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打斷貴妃的話,接著說:“不過婕婷,你也得注意著自己的身體——哀家可是巴著你和陛下的龍子龍孫呢!”
凌易聽著太后越來越有暗示意味的話,又看了看貴妃愈發羞澀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太后後面的話。
“婕婷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休憩休憩,不如……”太后笑眯眯地看著貴妃,卻不料後面的話卻被人打斷了:“母后,今日翟將軍先行進宮向朕回稟情況,明日大軍就要班師回朝,朕就先回御書房了——也就一道派人送貴妃回去吧。而且貴妃初掌宮權,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還得母后多分擔分擔了。”
太后雖然目的沒達成,心有不甘,但到底也不敢擔上耽誤國家大事的罪名,再加上侄女已經得了宮權,也不好再要求過多,只得點頭放行。
凌易快步出了懿祥宮,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這的確比戰鬥累多了。
不過這樣看來,貴妃背後還有著太后的撐腰,恐怕是離皇后位子最近的一位了。
凌易搖搖頭——這宮裡的妃嬪有幾個不是盯著皇后的位子的?可惜偏偏這位皇后並不是個聰明人。
御攆的速度還是不慢的——不肖片刻,御書房就到了。
而翟家將軍已經等在裡面了——翟家世代武將,這一代的翟羽翟遠兩兄弟更是履立奇功,官拜將軍。
翟羽翟遠雖然同父同母,但是長的倒是不相像——一個看上去風度翩翩,宛如渾世佳公子一般,而另一個則是冷淡寡言,看上去就板著張臉。
兩兄弟看見凌易大步走進,都行磕首禮。
凌易免了禮,兩個人就站了起來,翟羽就開始敘述戰報——洵國兵折損一萬,而戎國原本的十萬大軍只剩下了一半。
凌易專注的聽著對方敘述著戰鬥的過程——雖然這在翟家兩兄弟看來有些不對勁,因為以往陛下更喜歡將這些戰報直接交給文丞相由他全權負責。
而今天陛下卻是自己接手——雖然私下裡議論當今聖上乃是不敬之罪,但是陛下忽然醒悟也著實比以往要好的多了。
畢竟身為一國之君,事事交於丞相尚書總是說不過去的。
“陛下,關於明日軍隊進京的事……”將戰報說完,翟羽就開始說起另一件事,而翟遠依舊安安靜靜的垂頭站著。
“愛卿心中怕是已有章程?就一同說來聽聽罷。”見翟羽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凌易也就明白了他心中有所打算,只是擔憂這並非他分內之事,所以不肯直言:“但說無妨——只是你們同將士們一同在邊關相處日久,而這場慶功會就是給你們以及其他將領們的嘉獎之一。”
“是——”翟羽點頭領旨,但卻對著翟遠使了使眼色。
“難不成是翟遠愛卿的想法?”凌易一眼就看出了翟羽的意思。
“是的,陛下——比起歌舞這類慶祝,還是儘早結束宴會,早日讓那些將士歸家團圓,以及剩下一些錢財,戰亡將士的體卹金也好儘快發到各家親屬手裡。”翟遠低著頭,語氣無波無瀾,凌易卻偏偏從中聽出了對方的堅決——哪怕自己真的嚴懲對方,對方也絕不會改口的倔強。
凌易心裡的打算本就和對方相近,自然不會為此責怪——反而很是欣喜。
畢竟太后的父親的確有著真才實學,但是他的兩個兒子卻偏偏平庸的緊——要不是因為太后的幫助和原主的偏心,怕是尚書的位置也輪不到這二人坐。
而如今的朝堂之上,由於原主的不過問,對於這些大臣裡誰是可用之才,誰不過只會溜鬚拍馬都不太明瞭——現在站在眼前的就有兩名手握兵權,也有著足夠能力的青年將軍,此時不拉攏更待何時?
“無礙——這樣倒也更體恤將士們,等等朕就命戶部撥款,就由你們監督著分攤下去吧。”凌易臉上掛著笑容:“倒是朕考慮不周了,這些歌舞宴會的確太浮於表面了。”
站在凌易身後的來福聽了,有些詫異的湊了過去,附在凌易耳邊小聲地說:“陛下,禮部尚書上的摺子——可不是……”
來福的話漸漸的消失在了凌易輕描淡寫的一瞥裡,他很快的反應過來,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奴才多嘴了,奴才該死!求皇上饒了奴才這次吧!”
凌易也不看他,只是對著翟家兩兄弟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你們這就去安排吧。”
☆、第7章 .3
凌易批閱完了奏摺,就回了乾坤殿——二白現在正在他那嵌滿了玉石的小窩裡睡的正香。
凌易無奈的嘆了口氣,揮手令眾人退下——最後尤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來福。
二白邊打哈欠邊睜開眼:“怎麼?”
“這宮裡的確滿是算計——太后想讓韓家女做皇后,韓家血統的孩子登基,貴妃想要握著宮權鬥倒皇后,皇后想要一個皇子傍身,而朝堂之上原主對於韓家兩位尚書,以及皇后父親禮部尚書和前丞相之學生元戈元丞相過於信任,對武官反而不重視不親近,撥給邊關的糧草物資怕是都被層層剋扣,而原主身邊這些僕人,怕是也有不少別的宮甚至是宮外面的人。”凌易仔細的分析了一遍:“原主這皇帝當的也未免太過好欺負了些。”
“誰叫原主未及冠就登基了——本就是個毛頭小子,自然沒什麼作主的能力。”二白直指要害:“而且先皇也不是個好皇帝——只能說無功無過罷了,還能指望他交出一代明君?而且原主的兄弟姐妹當時都小,沒什麼競爭力,這登基可算是毫無難度,自然也就好擺佈。”
“的確——不過現在可不是了。”凌易想起今日看的奏摺,眉梢皺起:“這些汙七八糟的事情可就要發生了——偏偏身邊還沒多少可用之人,倒著實有些難辦。”
“可用之人?”二白偏了偏腦袋:“你今天去見得那兩個人就可堪大用,有了武將,別的人也就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
“今天那兩個?翟羽翟遠?”凌易眉頭舒了舒:“他們倆倒是不錯——不過你也沒見過這兩人,你怎麼知道的?”凌易忽然反應過來:“莫非……你認識他們?”
二白臉色驀地一變,低著頭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認識其中一個。”二白這一招對於凌易完全不起作用,凌易繼續說:“而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世界的人呢?所以這一世他就在他們倆之間——”
凌易的表情有一些興奮和喜悅,二白則是捂著自己的臉,恨不得狠狠地撓自己一頓。
“不過你現在身為皇帝,又不能和他在一起——還得想辦法傳宗接代,不如干脆就和他斷了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