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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亂髮男子話落，排成長隊的人速度變快，一個個自覺掏靈幣撿鐵牌，然後進入聚集地。

亂髮男子變得輕鬆，側身懶洋洋站在一旁，只需觀察是否還有新人將錢財隨身攜帶，若是有，他不介意再殺幾個人。

“這人？”亂髮男子皺眉，長隊旁，他剛剛看見的那名黑劍少年沒有排隊，頭戴斗笠，神情平靜向聚集地行去。

“楓哥？”旁人也注意到石焱的異常，就待上前。

亂髮男子伸手攔住，淡淡道：“應該是硬茬，不用管，他想直接進去就進去，裡面會有巡邏隊的人處理他，我們不必冒險。”

這些人中，只有他經常在聚集地收費，見過的人千千萬，什麼人都見過，如石焱這樣的人，不是智障就是硬茬，能不惹還是不要惹。

“是。”旁人聳了聳肩膀，對亂髮男子的膽小不以為意，但這裡亂髮男子才是負責人、帶隊者，他們只能聽令。

一名小小少年，是所謂的硬茬？只能說是無知者無畏吧。

隨著走近，亂髮男子緊緊盯視少年胸腹，主要是在看氣息，如果是裝的，不可能完美無瑕，總會有馬腳，這是他常年積攢的經驗。

可在亂髮男子觀察下，背劍少年每一步都很自然，呼吸更是如此。

“擁有大底氣者。”亂髮男子心中確定，不再準備管石焱。

與亂髮男子相反，十多名天罡境武修不以為意，雙臂環胸不羈掃視石焱，算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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