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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帶著高小五離開葉蓮島的時候，天色便已經陰沉了下來。本來是想著到了鳳來樓拿上一把雨傘的，但方才一失神，竟是忘了去。

而在出了鳳來樓的時候，也並沒有下雨，所以石哥也是沒有在意。但走出鳳來樓不遠，卻是突然就飄起了濛濛細雨來。

“唉，真是麻煩，屋漏偏逢連夜雨……”摸了一下臉上沾著的雨滴，這便是搖頭自語了一句。

不過好在雨勢不大，倒是不用太過擔心。當走出了秦淮河，尋了一家雜貨鋪子，買好了油紙傘的時候，身上倒是還基本算是幹著。

人來人往的金陵街道，此時也是因為下雨變的稀稀落落。撐著油紙傘走著，彷若失了魂似的，不知不覺便是想起了方才在鳳來樓的事情。

石哥並沒有什麼聖母心態，那葉蓮村中的人與自己無親無故，死了也就死了。就像是之前在去揚州的路上，遇到那些慘死在路邊的難民，他最多隻是心中不忍，感慨一下罷了。

他是想改變這狀況，但是，這樣的改變卻絕對不是說上兩句痛心憐憫的話就能做到的。改變，可能往往需要更大的犧牲。

就像是放任岳飛殺了那些在葉蓮島上想要滋事的泥腿子，就像是無視羅浩天殺了的那些書生……這樣的事，他已經做過，而且今後肯定還會做！

但是，他不希望沈薇去做。因為不論出於什麼目的，濫殺無辜可絕對不是什麼褒義詞！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惡名，只能自己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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