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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晴歇斯底里的咆哮：“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們這些白眼狼，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居然都背叛我……”

周萍沒有再理會她，三支香燃燒出的煙霧，並沒有散去，而是緩緩在房間裡飄蕩。

他們彷彿在尋找什麼似得……

周萍灑出一把米，口中念起一串咒語，那些米竟然全都豎了起來。

而飄蕩在空中的一縷縷輕薄的煙霧，緩緩往一處飄。

它們彷彿是聽懂了周萍的咒語，在被她指揮。

輕薄的煙霧慢慢沾在了什麼東西上，然後，越來越多的煙霧沾在上面，漸漸的，眾人看出來了。

無形的煙霧，纏繞成了三條細線。

隨著線慢慢延長，他們發現，那三條線的連結方向，是從鍾文晴伸展向三隻小鬼的。

那是鍾文晴和三個小鬼之間，無形的那條契約線。

鍾文晴背後的上師，幫她和小鬼建立了契約。

這種契約一旦建立，想要解除，就沒那麼容易。

鍾文晴今日點的那三隻香叫牽魂香，本來是用在那些陽壽未絕，但是，魂魄裡體的人身上，這香，一頭會牽住活人的身體，一頭……會牽住離體的魂魄。

慢慢，將魂魄拉回來，重新歸體……

不過，今日，周萍用在了鍾文晴身上。

雖然她魂魄沒有離體，但是她和三隻小鬼簽訂了契約，它們算是鍾文晴的一部分。

但是，它們非實體。

而這牽魂香，恰好是一頭實體，一頭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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