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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常人類的膚色，是實體。

陶宴用左手，去碰了一下右手。

真的，有阻擋，不像以前一樣，沒有實體，只是一團影子。

陶宴咬牙了一下舌尖，清晰的疼痛感傳來，他此刻才終於清醒的認識到，他醒了，他竟然……真的醒了。

從他在周青陽那恢復了記憶之後，陶宴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活路，等待他的是，是身死，魂滅，他沒有任何歸路。

陶宴原本就沒有抱任何的希望，是周萍一直不肯放棄。

他原本想，就讓她試試吧。

等所有的方法都試過，沒有用，她也就放棄了。

不然，如果她覺得自己沒有盡力，以後，大概會自責很長時間。

可是，陶宴沒想到，周萍竟然成功了。

已經有一百年了，他的魂魄，沒有回到，他的身體內，他都忘記了，做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陶宴蹭的抬頭去找周萍，他仰頭看著蹲在他左側，正微笑看著她的周萍。

陶宴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道：“我醒了……”

周萍點頭：“嗯，你醒了……”

陶宴忽然撲過去緊緊的抱住周萍，又說了一句：“我醒了……”

周萍眼眶微微泛紅，臉上笑容燦爛，她輕輕拍著陶宴的肩膀：“嗯，孩子，你醒了……”

陶宴的臉埋在周萍肩膀上，“謝謝你。”

他的聲音帶著鼻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讓人看見他此刻的模樣。

周萍伸手想揉揉他的頭髮，忽然想他頭上還有洞，不能亂動，於是又落下，像安撫自己孩子一樣，輕聲道：“沒事了，以後，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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