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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晚霞染紅教學樓，做完值日的步妍溪穿過天橋倒垃圾，遠遠看到一行人漫步而來。

其中就有明昱琰。

他的身邊有校長，還有兩個高年級的老師，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男生不時地點著頭，夕陽籠在他的周身，細細薄薄的氤氳出清雋的輪廓，鍍了金一樣的躍動。

眼前的光芒莫名有些灼目。

她下意識地貓下腰，沿著牆壁，悄悄地蹲下來。

直到那幾個身影漸行漸遠，消失不見，她才極不可微地舒了一口氣，慢慢站起身。然而，低頭瞧見腳邊的兩包垃圾袋，她又不由微微一怔，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費解。

這種費解持續了很久。

月升日暮，寒來暑往。

自從那天陰差陽錯的“情書”事件之後，步妍溪和明昱琰好像同時忘記了曾經的針鋒相對，默契地回到了往日淡漠的同學關係，哪怕交作業的時候偶爾碰到，也只是擦肩而過，刻意的漠然。

只是在每天做完作業之後，步妍溪會不自覺地回想起白天校園裡，那個男生的一舉一動。

心裡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現出那種困惑。

這種感覺好像是以前有過的，又好像是沒有過的，像是小時候第一次捧著古典名著品讀，明明隱約摸到了某個詞的含義，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詞不達意。

於是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秋遊這天。

旅遊大巴顛簸了一路，不少學生下車的時候面色蒼白，滿臉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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