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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楊文靖反覆困惑的嘀咕,王承熙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日落之後,就能感受到冬天夜風的寒冷嚴酷了。
王承熙搓著手,坐上明昱琰車的時候,顯示鐘已經指向了九點。
“快開暖氣,凍死你爺爺了。”他一邊戴上安全帶,一邊不停地嚷嚷。
明昱琰斜了他一眼,還是把暖氣打開了。
路旁的燈發著橘色的光,夜空下一片斑駁,一格又一格的光影掠過明昱琰的臉龐,他眼神認真地開著車,一言不發。
不知道為什麼,車內的沉悶使得王承熙坐立難安,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的某個夜晚,也如同今夜一般,讓人難受得喘不過氣。
“昱琰。”片刻,他終於打破了這份寂靜,“你今天幾點起來的?”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楊文靖說,他們去鬼屋的時候,你已經等很長時間了。”王承熙側過頭,想從他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我在想,你是不是半夜就出去了,一夜沒睡。”
路燈的光從專注駕駛的男生臉上一晃而過,卻在他的睫毛下留下一道陰影。
明昱琰極不可微地抿起嘴,沒有回答。
這個反應落到王承熙的眼裡,便成了變相的預設。
“你是不是看到時寒那條說說,覺得心煩意亂,所以今天才——”
吱嘎——
刺耳的急剎車。
王承熙的身子猛烈前傾,所幸繫著安全帶,額頭在即將磕上擋風玻璃的剎那被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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