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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距離文庭蘊生日還有兩天，莊雲鋮囑咐允芸：“大後天是文老師的生日，你別忘了去。”

允芸真忘了，忙問：“那我準備什麼禮物？”

“你自己想吧，嚴格來說，你才是他的學生，而且你認了師孃作乾孃，文老師自然算得上你的乾爹。”

“你總給我個建議，我也想不出送什麼。”允芸緊凝著眉頭，嘟嘟道。

“文老師淡泊名利，以教育救國為己任，不是愛財的人，你別送些俗氣的東西就行了，你個小孩，表達心意就行了。”

“哦。”允芸問，“你們不去？”

“看情況，如果太忙，定去不了。”莊雲鋮忽問，“你學校還沒復課嗎？”

“沒有，正亂呢。”

莊雲鋮愁眉不展，那街上“捍衛民主，抵制復辟”的口號、標語滿天飛，整個亂糟糟的，各種集會、儀式大張旗鼓地舉行，讓歷史倒退的復辟行為遭到了民主共和思想已經深入人心的人們的強烈反對，莊雲鋮不知道這種惶惶的日子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時小蝶回來，說：“劉臻不在家。”

“算了，他還要忙著去迎合袁世凱復闢的大事呢，哪管得上我們。”

“不如……找金宇借些錢救救急吧。”小蝶提議

“也好，明天安排時間和裝置廠的人談談價錢，儘早把火柴廠開起來，再耗著就越來越窮。”

“嗯。”莊蝶風風火火地去往肖金宇家。

行至途中，她忽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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