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媽媽。”

“他和你提過他的媽媽嗎？”

晚黎走時，臉上還掛著她的招牌笑容。

但不知道為什麼，溫燦突然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像以前那樣雲淡風輕。她很慌，一點兒也不淡定。

還很幽怨。

在車上，姜逢跟溫燦說：“你以後見到她都不用搭理她。”

姜逢不知道她曾經和晚黎私下接觸過。溫燦明知故問道：“為什麼呀？”

“她剛才肯定跟你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無非就是挑撥離間，她的話你一個字都別信。”

“哦。”

她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嗎？她說梁盡很愛壞壞的媽媽，那她不就是壞壞的媽媽嗎？

胡說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湊上來八卦，“情敵？”

溫燦沒有心情八卦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胡說一點兒也不在意，“沒事，放寬心，我幫你收拾她。”

哎呀，她最喜歡這樣的事情了，就跟看電視劇似的。

溫燦可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也不想收拾誰。

她一直在等梁盡回家。晚黎因為梁盡找她不痛快了，她就想找梁盡不痛快。

因為知道壞壞會等他，梁盡縱使事情沒有處理完也先回來了，打算壞壞睡著後再去書房工作。

溫燦不想在壞壞面前和梁盡起爭執，就先哄壞壞睡覺。

等壞壞睡著了，他也順便摸摸溫燦的頭，幫他們蓋好被子，“你也早點睡吧。”

溫燦哪裡能睡得著，她穿上鞋，跟在梁盡後面。

梁盡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了？”

她不理他先出了房間，等他也出來了把門關上，才開口道：“晚黎後來又找我了。”

“她又找你做什麼？”

他向前走了一步，她往後退了一步。

“當然是讓我離你遠一點。”

梁盡笑了，“所以你要聽她的話離我遠一點？”

他好像覺得這話很好笑，但溫燦覺得這話一點兒也不好笑，她故意說：“對啊，她還跟我說，你心裡有人了，你很愛她。”

他的笑容微斂，“那她跟你說是誰了嗎？”

溫燦眼神灼灼地看著他，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波瀾，她還是看不透他。

他可真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

她突然洩氣，放棄了去探尋。

“沒說，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她覺得沒意思，繞過他準備開門進去。

梁盡的手覆上她放在門把上的手，他從身後攬住她。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

第三十三章

他愛的人是誰？

溫燦很想知道, 想知道得不行。她以前作妖犯蠢, 目的不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答案嗎？而如今，他說可以告訴她, 她卻害怕了。

重活這許多次，她還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本來沉入海底的心，又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蠢蠢欲動躍躍上升。誰會想放棄活潑可愛的壞壞甘願平和的面對死亡？如果有人告訴你, 你只要重新愛上你曾經愛過的人就不用死, 誰還能做到心如止水？她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這樣的打算在他的撩撥下太容易被瓦解。

人，說到底都是貪心又怕死的。

可再讓她去面對曾經受過的傷害, 她又退縮畏懼。她沒辦法確定自己可以再從那段黑暗絕望的日子走出來，哦，這次說不定還得賠上自己的命。她進退兩難，左右都不是一條寬闊的路, 一直還在原地掙扎。

溫燦敗給了自己的懦弱，她將腦海裡紛雜的思緒拋去，長舒一口氣, 手上用力擰開了門，“我真的不想知道。”

她想回床上當她的縮頭烏龜。

他大手用力按住她的手, 門開了一條縫，她想推門進去但他不讓。兩人的手握著門把, 溫燦當然敵不過他的力氣，只得被他禁錮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梁盡突然放開了她的手，從身後緊緊抱住她, 他的聲音從她腦袋上方傳來，“可是我想告訴你。”

語氣堅定且不容人質疑。

溫燦背對著他，覺得他的胸膛過於炙熱。她透過門縫看到屋裡開著夜燈，床上有一小坨隆起，壞壞在裡面安眠。她不用看見，也能想象到壞壞睡著時有多可愛。

她突生一股勇氣，她害怕什麼？橫也是死豎也死，就死得乾脆一些，不留任何遺憾。為了壞壞，她就跟他死磕了！

大概是勇氣賜予她力量，也大概是梁盡不知道她突然會有這麼大力氣，反正溫燦一下子就掙開了他的手。

她回身，抬起頭與他對視，因為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出的話有些兇巴巴的，“你說吧！你喜歡誰！”

門“砰”地一聲砸在牆上，本來睡得好好的壞壞被這聲巨響嚇醒。他左右看了一眼，床上沒有人。他癟了癟嘴，“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當了父母的人，萬事都是以先哄孩子為主的，溫燦先衝到床前抱起了壞壞，梁盡從門外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壞壞平躺在溫燦的臂彎裡，左手拉著梁盡的大手又沉沉睡去。房間裡又恢復了靜謐。夜燈幽暗微弱，溫燦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

梁盡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從床上起身。溫燦知道他還有工作，剛剛的話題註定無疾而終。本以為他要走誰知道他轉身進衣帽間拿了衣服去洗澡。

還有心情洗澡，真羨慕。她是躺著不舒服趴著也不舒服，思緒翻湧難以平靜。

話說到一半，好難受啊。

過了許久，他從浴室裡出來，站在床邊對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溫燦說：“過去點。”

溫燦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腦子轉過來，她輕輕把壞壞往旁邊挪了挪，小聲嘟囔，“又不睡自己的床。”

梁盡掀開被子上來，很自然地攬住她。溫燦覺得這時候再掙扎有些做作了，便聽話的沒有動。不就抱抱睡覺嘛，昨天也是這麼睡的。但他今天顯然不想安分，把溫燦的臉扭過來看著他。

“幹嘛？”她的下巴被他的手抓著，嘴巴因為外力嘟了起來，她想自己現在應該很醜，臉都變形了，遂用手去拍他的手。

“想親你。”

他說完，飛快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然後在溫燦愣住的時候，又湊了上來。

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他涼涼的唇瓣在她唇上輾轉流連，由輕至重，他最後用的力道用些大，溫燦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吸腫了。不止如此，她的呼吸都要被他帶走，她胸口越來越悶，全身顫慄。

“唔......”她拍著他的肩膀，梁盡還是不管不顧的吻著她。直到溫燦的力氣越來越大，不像是害羞的掙扎。他放開她略微紅腫的唇瓣，她終於得了呼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雙頰緋紅，呼吸不暢，鑑於前兩次的經驗，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