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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明路？”遲疑了半刻，聖龍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它剛才這瞬間推算過無數次，發現自從祖龍聖陣被破後，它馬上就要被天劫降臨的命運無法更改，而現在唯獨楚雲亭給了它一絲希望。

所以它低下了那萬古以來高傲的頭。

“你在昆明池裡，曾用生靈做藥，殘害的生靈太多了，而如今本性難改，到了人間依舊吞噬無數人內心最美好寶貴的一面，這便註定了你的命運，便是永生永世被鎮壓在這裡，直到分崩離析。”楚雲亭淡淡地說著：“但現在，我卻給你一個挽救自己的機會，自今日起，你要以草木做藥，拯救眾生的生命，你要行善數萬，一件件來抵消你過去的邪惡，日後，你再也不能吃葷菜與帶血的東西，再也不能害人，然後立德立志立功立言，你這才能成就聖業，重新回到天界。”

這種種一切，對於之前的聖龍來說，簡直是苛刻到了極限。

然而現在，它卻知道，它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若是無法做到這些，等待它的，便是天劫的來臨，便是灰飛煙滅。

此刻，它嘶啞著聲音說：“若是做到這一切，你真的能挽回我的命運？”

它知道自己作惡太多，如今最大的守護臂膀已經失去，此刻的它，彷彿處在風雨飄搖之中，如同無根的浮萍一般。

哪怕身為萬古聖龍，也有內心最害怕的一面。

楚雲亭點點頭，氣定神閒地說：“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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