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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這球，叫打雪仗？”

白存卿踩了踩鉗進地面的雪球，又抽出下屬的長劍，一劍劈下去！

哐噹一聲！

長劍斷成兩截。

“玩得盡興，捏得用力了些，大人莫怪。”

姑娘滿眼哀慼，讓人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兒。

可這一眼望去，二里路，滿滿的都是堅硬無比的雪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遭人攻了城。

“顧絕兮，你在耍什麼把戲？破壞商路，砸人門戶，這是要抓進大牢的！”白存卿終於卸下了冰冷的偽裝，恨鐵不成鋼地喊道。

“打雪仗嘛……”她嘆了口氣，“東雪的人怎地如此氣，連捏雪球都不讓，還要挨訓，又不是殺人放火了，國主總不召見，我待得無聊，總要找點樂子。”

“你！”

白存卿氣急失語，半晌才回過神，補了句——

“誰家打雪仗會將路都毀了？！會把那些門砸得如此透風？”

“都了是不心的，不過白大人放心，我都啦，自己是白將軍的客人，讓他們把帳都記在白大饒頭上，回頭遇見了，可以討要的。”

姑娘眉眼清澈，一臉認真，彷彿真的在為他考慮。

“你、你若把我氣死了，看陛下會否放你回去！”

“白將軍向來大度，是不會為難一個未曾進私塾唸書，不明事理的閨閣姐計較的，我知道。”顧絕兮笑得有幾分真爛漫，任誰瞧了，也覺得可以原諒。

“是啊，我家姐孤苦無依，沒見過什麼世面，見了這冰雪地自然高興，不過玩鬧一番，白將軍怎能如此怪她！”羽靈跳出來打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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