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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

盯著他許久，慕晚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說了句。

他聲音低沉溫潤：“睡吧。”

慕晚垂下眼眸，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能清楚的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偏偏隨著他的靠近，她不敢再亂動了，因為一動就會直接影響他。

於是慕晚就這麼僵持著，不敢動，哪怕身體因為這個動作而有些不舒服了，她也仍舊不敢有所動彈。

可是一個姿勢久了，確實會很不舒服，而且……身體因僵滯明顯開始發麻了。

她拘謹的狀態顧霆淵也察覺到了，低沉溫潤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有那麼可怕，讓你連動都不敢動？”

她身體一怔，慢慢猜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不是。”她否認，然後說道：“只是你突然過來睡，我……有些意外。”

他沉思了大概兩秒，道：“既然是夫妻，我不打算分房睡。”

“……”意思是，從今天開始，他會每天都來主臥睡？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突然之間就轉變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不屑和她睡一起麼。

她低著腦袋，後面的話不敢明說。

“這樣不好嗎？”他聲音平靜，在這寧靜的夜聽上去格外溫柔。

慕晚怔滯了半響。

與其‘相敬如冰’，當然是這樣更好。

但她想知道他轉變的原因是什麼。

“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句……”

他：“問。”

“你為什麼突然就……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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