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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不聽使喚的奪眶滑落。

他微微噙唇，抬手抹去她臉頰的漣水，聲音低沉沙啞：“有什麼辦法，誰叫我愛你。”

慕晚拼命剋制的淚水終於崩潰，再也隱忍不住。

“對不起……那個時候你明明想要和我解釋，可我卻執拗的不想去聽，甚至一味的認定是你不想要小星。我應該聽你解釋的，可是我當時……我真的不想失去小星……我不想失去他。”

這一哭，顧霆淵心都碎了，緊緊地擁她入懷：“我知道，我都知道。”

“對不起，我總是那麼執拗、那麼任性的自以為是……”

“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是我給了你這樣的誤解，對不起。”

說到底，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於他。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給他母親輸血，她的身體根本不會被拖垮，身體若是完好無損，她懷小星的時候也就不會面臨那樣的局面。

所以歸根究底，一切的起因皆因為他。

慕晚搖頭：“不是，你明明都解釋了，是我選擇了‘不相信’。拿掉小星，你明明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一邊還要顧及我的心情，你明明在拼盡全力保護著我，可是我卻把你往刀口上逼……”

她嚶嚶抽泣的聲音哭得他心碎，緩緩將她推開，用大拇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炙熱的目光就這麼凝視著她：“不管誰對說錯，都不重要了。”

慕晚心情還是有些難以平復，雙肩因抽泣而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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