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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南城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女孩站在小溪流中，臉頰上光滑如絲，那醜陋的胎記早已不復存在！

他的腳步，頓時宛如了生了根似得，定在原地。

那雙眼睛，死死纏繞在女孩身上。

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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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張千千的問題，沈于歸歪了歪頭，漂亮的眸子裡閃爍著碎光：“因為沒有胎記。”

“不可能！”

沈芷蘭像是終於找回了聲音，她的話語說的又急又慌：“十歲的時候，班級裡有同學拿了卸妝水和刷子，給你洗臉刷臉，你的胎記都破了皮，流血了，也沒掉！怎麼可能沒有胎記！”

一句話，讓沈于歸指尖攥緊，她的眸子黯了黯，閃爍出犀利又憤怒的光。

她幾乎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場景。

小小的姐姐，被一群小孩子圍堵起來。

有人拽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其餘的人就有拿卸妝水使勁擦的，有拿著刷子刷的，而姐姐只能蜷縮著身體……

沈于歸的眼眶都有點紅，恨不得將面前的人千刀萬剮！

可，現在不是時候。

她掩蓋下心中的憤怒，垂下眼簾遮擋住其中翻騰的情緒，淡淡開了口：“我做了手術。”

“什麼時候？在哪裡？”

沈芷蘭依舊不可置信。

沈于歸嗤笑了一下，“兩年前，在國外。”

兩年前，她力邀姐姐去找她，姐姐這才同意了，跟她在國外呆了兩個月。

也只有這段時間，不在白竹的監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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