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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御目視寧君惜,“公主,你真的相信我們可以做到這一切嗎?”
寧君惜輕輕頷首,眼神卻無比決然,彷彿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所有事情都是一開始困難,但是踏出第一步之後,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我明白了。”蕭御點了點頭,目光輕輕揚起,在淵鋌身上落定,“淵殿主,七簾幽夢的確強大,可惜我身負十界聖光,除非我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人可以將我封禁其中。”
淵鋌面如死灰,縱然眼角仍然殘存著傲氣,但是更加掩飾不了的卻是深深的落寞,不過數息之前,他剛剛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結果只一瞬之間,已經完全跌落到了谷底。雖然他體內仍然有無盡的力量,但是如果蕭御連七簾幽夢都能輕易吞噬,他縱然再苦苦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公主……你果然厲害……”
淵鋌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焰,人生還有什麼比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更為痛苦的事情,所以在震驚、失落之後,最終留存於心的最為真實的情感,則是憤怒。
寧君惜搖了搖頭,“不是我厲害,而是天意如此,天道輪迴,從來不絕,緣夢之界已經在命運的軌道中行走了千萬年,現在應該開始新的輪迴,回到它最初始的時候。”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看的這麼深遠?”
寧君惜目視淵鋌,緩緩說道,“因為我相信。”
至為簡單的五個字,卻讓淵鋌神色大震,也讓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前所未有的複雜,即使是蕭御也同樣如此,從前無論他身在何處,都始終是當仁不讓的主角,但是在這裡,他卻感覺自己只是一顆棋子,而下棋的那個人,就是寧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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