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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境魔說的話，落塵不由倒抽涼氣。

此是登仙途中，大凡過境者都是些尚未抵達天界的半仙道人。若是果真沉溺幻境，執於戰事中，豈非不將元靈耗盡不能罷休？！

境魔觀他神色，心有感知，嗤道：“仙君莫要弄左了心思。能夠抵達此處者，手段已非尋常，若是殺心太重，恐會反成大患，你又何苦憐他？

況，凡人本就自私貪婪。所享萬物皆從天地出，得天地饋贈不思感恩，卻還能為了彼此侵佔不均而行自相殘殺。

方才那一齣戲雖非現實，卻也是取材於塵世相傳，有幾分真人真事為源頭的。

保家衛國的一門忠烈固然可歌可泣，然，這戰事何來？所謂江山，本是天地固有，他們憑什麼據為己有，又憑什麼為了所佔多寡而行暴舉？

凡人——，憐惜不得。”

落塵見他議論戰事的言辭中，多少有些全盤唾棄凡人之意，不由生疑。

想著之前問他戲出何朝，他也並沒有作答，遂猜其人是否保有往昔記憶，因為經歷了遣送異星人之事，見多了爭戰，故有芥蒂。

心有猜想，這便出言試探起來：“神君可是於凡塵經歷頗多，見多了不義之人，故有此論？”

未料，對方不肯正面作答，徑自說道：“我知自己有些話入不了仙君的耳，只想勸仙君一句，心有仁慈本是好事，用錯了物件，反受其累。

凡人有言，家國為重，天下為先，焉知，這‘天下’二字該當何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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