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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獸混雜的一行人，跟著山膏、屏蓬一路低去，眼見走出好遠還不見喊停。

屈軼不由同落塵商議道：“看樣子這是要朝山腳下去，要不要將大夥兒都叫上？也省得稍後往返折騰。”

誰知，落塵還沒開口，那山膏卻已涼涼接了腔：“這渡河的外力可不是那麼好借的。不想節外生枝，還是少添些累贅為是。”

落塵聞言遂道：“嗯，這頭辦妥了再叫他們吧，免得一時意見分歧，反而影響行事。”

“此去耗時幾何？”夷堅問山膏，見它不應，轉對落塵道，“倘或離開太久，會不會惹人生疑？若是叫眾人起了誤會，只怕也是不美。”

半仙們時有各色嘴臉兼反覆，夷堅早有見識。只是礙於彼此同道，不大好意思將話說得太過直白。

老道的提醒頗為含蓄，落塵卻已會意。安撫道：“奢比尚在，以他們之見，我等不至於丟下‘同夥’，只顧自己跑路。況，便是妄自猜度，有兩位真人坐鎮，一時也亂不起來。”

紅泥在一旁嗤道：“你倒是會將人往好處想。可惜啊，有個詞叫——以己度人。你怎麼就敢肯定，那起子只會明哲保身的，不會認為你會甩下‘同夥’？況，黑煞和那個什麼尊上本就不對付，有他倆坐鎮，各自手下是不會亂，只怕兩夥人馬打起來罷了！”

山膏扭頭看他。

紅泥收住骨碌亂轉的眼珠子，對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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