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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有石，”楚嫻仰頭看著他：“我的要求太多了。”

他點頭，很贊同。

“其實只要能有一樣，我就很滿足了。”她靠在他懷裡，笑的嬌柔繾綣：“哪怕都沒有，也沒什麼的。”

反正紫禁城這邊都是千篇一律的深宮大院，連個出院子裡的花草都是類似的。她已經住習慣了。暢春園那邊聽說比紫禁城涼快得多，能有這麼一個優點就已經很不錯了。

再者，她住的地方，只要有四爺就好了。

她仰頭，對上那雙深邃的鳳眸，眸中心緒如紅絲一點點纏過去繞起來，從眼底繞到心尖去。

“如果搬到暢春園去避暑，四爺是跟嫻兒一處住嗎？還是說那邊房舍眾多，要分開？”她的聲音像雲糕一樣，又綿又甜。

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寫下的筆劃微微抖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暢春園佔地面積不小，劃給皇子們居住的地方也是有定數的。各處屋舍樓臺……”

她仰頭，眼巴巴地看著他，低低喚了一聲：“爺……”

“一塊住，福晉身為嫡妻要時時伺候，自然是要一塊住的。”明明是想著等搬進了園子就分開住，不成想話到嘴邊還是變了。

心底有些惱火，他抬起左手，修長的手指按照她腦袋掰過去讓她看著紙：“專心學字，不然下次爺不教你了。”

楚嫻抿著唇笑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乖乖跟他學字。

他掌心溫熱，被他這樣抱在懷裡手把手教寫字的時候，心裡的感覺很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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