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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倒是意外的和諧，和諧地甚至有些刺眼了。

不過下了雨，老四知道親自去接十四，也算有心了。

她坐起身子，聲音不似往日清冷：“老四有心了。“

四爺微微垂眸：“都是兒子應當做的。”

“你做好。”德妃微笑。

楚嫻也垂著眸子，總覺得這對母子之間的對話，不像母子倒像上下級。一板一眼的，沒什麼溫情可言。

正在心底吐槽呢，就輪到她了。

“老四媳婦，十四在馬場可還乖？有沒有讓你為難？”德妃問她，聲音比往日溫和了些，但也不是可以真正聊天的感覺，更不能像在太后身邊那樣撒嬌或者隨意。

楚嫻打起精神：“回額娘，十四弟不僅懂事，還很有天分。馬術學的很快，兒媳瞧著十分羨慕。”

聽著楚嫻誇十四，德妃總算露了笑臉，又想到先前康熙說過的話，便留下楚嫻多說幾句。無外乎讓楚嫻好好調養身體，早入為皇家開枝散葉。

可話裡話外又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

“前幾天惠妃娘娘病了，大福晉去侍疾，許是辛苦了些，沒幾天大福晉也病了。”德妃看出楚嫻，不輕不重地嘆了口氣：“大福晉這幾年連著生了四個女兒，自然是有些辛苦的。”

“本宮這裡，倒不需要你來立規矩或者是來伺候，宮裡的人是夠使喚的。你只要早些給本宮生個孫子就好了。”德妃也沒盯著楚嫻，說完就把玩手上的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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