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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嫂……”她出聲，聲音像是被禁錮在嗓子眼似的。

“我在呢，”楚嫻連忙回話：“我在這兒呢。”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嗓音嘶啞。

“別亂說話，你先喝點水。”楚嫻伸手要去拿旁邊小几上的茶盞。

她微微搖頭：“四嫂求你……”

六格格覺得自己身上很難受，沒有任何力氣。她以前聽說過很多次，很多人墜馬之後沒幾天就死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很無力，腦子昏昏沉沉，很痛，每個地方都很痛。

“我額娘……沒了我就無依無靠了，求你，照拂一二，不要讓她過得連……連個體面的嬤嬤都不如……”

她偎在楚嫻懷裡，說話有氣無力的。

想到自己額娘，想到自己的雄心壯志，心底一陣陣無力……

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遇到那樣的事情。不過是個不足丈寬的溝壑，連侍衛們的馬都能躍過去，怎麼她的良駒反而沒能躍過去呢？

這不尋常，她肯定被人算計了，可是現在她沒力氣去找出來那幕後黑手了。

“四嫂，答應我好不好……”她已經沒力氣睜開眼睛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楚嫻搖頭，眼圈通紅：“不會，我不會讓你死。你還有雄心壯志沒完成呢，你額娘你自己照顧，你要是死了，她就乾等著被人欺負吧，我才不要給你收拾爛攤子，我才懶得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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