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連看都不敢看他,垂著頭,雙手在絨氅底下死死擰著褥子,雙唇囁喏,一個辯解的理由也編不來。
他怎麼就疏忽了呢?
桌上有冷茶,他居然忘了倒掉,直接出去舀了雪。
怎麼辦呢?
狐狸露出了尾巴,被人揪了個正著,怎麼逃呢?
半晌,陸桓城長長嘆了口氣,擱下杯盞,把晏琛按進懷裡,手掌輕輕覆在那團絨氅上,溫聲道:“阿琛,你想喝什麼都行,我不攔著。但是,你多少得顧念著孩子,下回再喝冰水,先含在嘴裡暖一暖,別凍著它,好麼?”
晏琛沉默一會兒,輕輕應了聲。
公正地說,陸桓城並不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
儘管行商的閱歷和本能,會讓他多多少少把值得推敲的細節掛在心上,可這種習慣,他從不帶到與晏琛的相處中來,除非不合理的疑點太多,並且……沒有一個曾得到過解釋。
懷疑,或者說,僅僅是留意晏琛的舉止,就讓陸桓城感到了背叛的痛苦。
他不該對晏琛有一絲動搖。
世上既然有嗜茶成癖的人,自然也會有晏琛這樣不愛飲茶的人,舀一盞春溪、山泉、初雪,權當痛飲天地靈息,未嘗不是一種別緻的閒情雅趣。
但當他這麼勸說著自己,開啟房門,看到一串從院門延伸進來的腳印時,那份竭力為晏琛保留的信任……終究還是碎裂了。
方才他撫過晏琛的長髮,髮尾隱約潮溼,那條漂亮的狐絨氅子垂在榻沿,不起眼的折角處幾乎溼透。他便問晏琛,方才可曾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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