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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說她是傻瓜……梵靈樞不服氣地想，當年是誰說她是個絕世天才？

慕含嫣在他眼裡是個傻瓜，難不成，他就看上她傻？

“你才是傻瓜！”梵靈樞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堵著氣往前走了。

出了寺門，沒了燈籠，路面又黑下來，下山的路更是狹窄。

梵靈樞並不覺得難走，到她這種實力，黑夜中視物的能力自然很強。

不過慕含嫣嘛……

洛辭快步跟上來，低聲道：“想御劍？”

“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洛辭忽然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雪亮的劍光在黑夜中一閃而過，身體凌空而起。

梵靈樞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抬頭看著他，卻在夜色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一把仙劍，一位主人。

像十二律這樣等級的仙劍，自然不會允許除了主人之外的第二個人觸碰。

那為什麼，他第二次讓她和他共乘一把仙劍，這次還是主動？

呼呼的風聲中，連梵靈樞都迷惑了。

大覺寺的山中，方才他們一起看雲海的涼亭中，御無釋緩緩走出來，抬頭看著從夜空中一閃而過的劍光。

雪花落在他臉頰上，卻沒有被融化。

一片雪花不經意落在他右眼中，彷彿一片平靜湖泊被激起了漣漪，隱約淺淡的紅色從他右眼深處緩緩浮現而出。

他忽然彷彿感覺到了劇痛，抬起一隻手捂住右眼。

“御無釋，你憑什麼嫉妒？”他低聲說，“不過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從來不是屬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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