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我被美女蛇強行拽上了來接我們的車。
胖子和水蛇腰美女沿路都在嫌棄我的出現。
“雲總,您真要帶著個殘廢一起去買毛石嗎?”胖子第十次詢問美女蛇,“人要問起,我該怎麼解釋?咱們這些年採買毛石,帶的人大家都認識的。”
“你就說,他是我男朋友。你今年不也帶了女朋友來嗎。”
啊?我惡寒地側目,看向身邊的美女蛇,她這謊話編的……
胖子被噎了一下,眯眯眼嗖地睜大,“您的,男朋友?您在古玩界可是出了名的單身女王啊!”
“就是,雲總。”水蛇腰也插話進來,“這個殘廢,簡直就是活人彘,說他是您的男朋友,誰信啊?”
“要我證明給你們看嗎?”美女蛇冰冷的目光掃過去,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威風凜凜地問,“你們要看我親他哪裡?”
呃,我雙腿要是好的話,肯定跳起來,這美女蛇,玩什麼啊!
她想做給人看,我還不想呢!
胖子和水蛇腰美女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胖子表情僵硬地說,“這倒不用。您既然說他是您的男朋友,那就是吧。”
美女蛇這才鬆開了我的下巴。
剩下的路,胖子和水蛇腰美女再沒提起要趕走我的事情,只不過,水蛇腰美女時不時拿探究的目光偷看我。
我只當沒看見,閉著眼睛假寐。
要不是被美女蛇強抓來滇南,我現在應該在病床上養膘呢。美女蛇說過,接下來的行程會很緊,我必須養精蓄銳,以免體力跟不上。
胖子先帶我們去了酒店。
雖然在滇南的小鎮上,因為這裡是玉石商人常來常往的地方,酒店不比五星級的差。
“你就在房間裡吃飯,休息,等到時間,我會過來叫你。”美女蛇交代完,就和胖子走了。
我正想說,我一個連胳膊都不能動的殘廢,怎麼吃飯和爬到床上去睡覺啊?那個套裝美女護士大步走了進來。
“又是你,我要換一個。”我板著臉說。
“抱歉,你沒得選。”套裝護士冷著臉說,和美女蛇一樣的口氣,一樣的讓我討厭。
這天,我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填鴨式的餵食。
我肚子都被塞滿了,感覺食物堵在喉嚨裡,那套裝美女護士才放下碗筷,彎腰,雙手穿過我的腋下,用力一提,將我抱離了輪椅,放到床上。
“喂,我剛吃那麼飽,現在睡,很傷胃的。”我大聲抗議。
“這是雲總的命令。”套裝美女護士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你閉上眼睛好好睡,我就在門外,要上廁所就大聲叫。”
手要是能動的話,我肯定丟枕頭去砸她。
好在,我沒躺多久,美女蛇就來了。
“休息的可好?”美女蛇一邊問,一邊下令讓套裝美女護士把我從床上抱起,放到輪椅上。
對於她這種純粹的詢問,我懶得迴應,反正不管我的答案是什麼,她也不會改變她的計劃。
夜幕已經降臨,白天清冷的街道,突然變地熱鬧起來,星星點點的擺著許多地攤。
“美女蛇,你不會是要在地攤淘寶吧?”我轉頭看美女蛇。
她換了一套休閒服,竟然有點兒青春大學妹的感覺,如果眼眸裡能少幾分凌冽的話。
“這裡的地攤和別的不一樣。”美女蛇目光投放在不遠處的夜市上,“鬼市的東西雖然良莠不齊,只要眼力夠好,偶爾也能買到好東西。剛才許叔來訊息,說有人從南部運來大批上等的毛石,咱們帶的資金不夠,需要在鬼市補倉。”
提到買毛石,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美女蛇,雖說你送我去醫院,我欠你一個人情,可是這份人情我還地實在有點兒大,你總不能讓我帶病白白陪你跑好幾天吧?”還人情債可以,可我也不能做虧本買賣啊。
美女蛇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你放心,只要我能順利採購到開辦賭石大會的毛石,想要什麼,隨便你提。”
“這麼大方?”我嚴重懷疑她話的真實性,“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要個三億五億的?”
“可以,只要你先幫我賺三五百億。”
呃,我翻個大白眼,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
“這樣吧,也別說我欺負你是個殘廢,一會兒在鬼市,你可以選一塊兒毛石,價格在三十萬以內都行。”
才三十萬的預算,美女蛇簡直不是一般的摳門,我不屑地輕哼一聲,“三十萬,能買到個屁啊?”
“你不是有一雙厲害的眼睛嗎,那就用你的厲眼好好挑,或許就碰到不識貨的老闆,讓你撿到漏了呢。”美女蛇揹著手在攤位前逛起來。
這鬼市以玉石為主,毛石第二,古玩比較少。
不過,我的眼睛暫時對古玩玉器沒什麼反應,分辨不出好壞。或許是攤位上的古玩太過粗劣,美女蛇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在古玩玉器的攤位上。
逛了大概半個小時,美女蛇在一家擺滿毛石的攤位前停下來。
“這塊兒怎麼樣?”美女蛇掂量著一塊兒海碗大小的毛石問。
我只瞥一眼,腦子裡就有了反應。
“這位小姐,您眼光真好,這可是我的鎮攤之寶,價值連城啊!”老闆笑著說。
“多少錢?”美女蛇問,把毛石從左手掂到了右手上,似乎在稱重。
“這個數。”老闆伸出一個巴掌。
“五萬?”我驚愕地瞪大眼,“老闆,你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
“什麼五萬,是五十萬!”老闆沒好氣地白我一眼,“沒眼光的殘廢,不懂毛石的行情,就別來瞎摻和。這塊毛石是我親自去甸國那邊挑選的,是上等貨中的尖貨。”
“我看是賤貨吧。”我不屑地嗤笑,“就這破石頭,還要五十萬,五塊錢我都不要。”
“你!”老闆臉一黑,指向我的手不停地顫抖,“你個死殘廢,竟然這樣說我的毛石,你給改口,不然看我不揍死你!”
老闆說著開始擼袖子。
這邊的騷亂很快引起了注意,不一會兒就圍了好幾圈的人看熱鬧。
有勸老闆息怒的,也有罵我不識貨,亂說的。
“老闆,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美女蛇掂著手裡的毛石。
“怎麼賭?”老闆脖子一梗。
“就賭這塊毛石值不值五十萬。我們把這塊毛石切開……”
“要是切開之後發現這塊毛石價值連城呢?”老闆急著打斷。
“那我給你五百萬。”美女蛇擲地有聲。
五百萬,艹!她難道忘記自己只有三千萬的額度嗎?拿五百萬和人去賭。
美女蛇眼裡迸出厲光,“可要是這毛石切開,是粗陋之物,那麼,得賠給我五十萬,如何?”
“成交!”老闆一錘定音,對自己的毛石十分有信心。
“話說,咱們得先把錢擺出來,免得一會讓我石財兩空。”老闆從美女蛇手裡接過毛石。
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都快擠不開了,就連有些攤位老闆也跑來看熱鬧了。
“快去看啊,又有人在賭了!咱們也去押一把。”
我聽到有人喊。
我扭頭看去,只見十幾個人竟然在攤位旁邊開起了賭局。
一邊寫著老闆贏,一邊寫著癱子兩個字,癱子應該指的是我。在老闆那側已經放了一大堆百元大鈔,而我這側,只有孤零零的一張鈔票。
“你瘋了,竟然押癱子贏!”圍觀地人驚呼著提醒那個押我贏的人。
“我就想支援一下癱子大哥。”一個拄著雙柺的小夥子從人群裡擠到賭桌前。
我翻個大白眼,還以為終於有個識貨的呢,竟然是同情心作祟。
“賠率多少?”我問開賭局的老闆。
老闆嘿嘿笑,“一賠十,你是十倍。”
我轉向美女蛇,“給我十萬塊。我要押自己贏。”
“十萬!”開賭局的老闆眼珠子都定住了。
“我可以押自己的吧?”我問。
老闆點頭如搗蒜,“當然可以。”
“那我也要押一把。”攤位老闆呼啦從腰上的皮包裡抽出一沓鈔票,“我押五萬,買自己贏。”
開賭約的老闆自然是買的人越多越好啊,錢統統地收了,放在賭桌上。
圍觀的人沸騰了,擁擠著去押錢。
所有人投完錢後,美女蛇也把五百萬壓在了切割桌的右側,攤位老闆則把五十萬放在左側,都是用的現金。
這個地方,喜歡銀貨兩訖,所以買東西都是拿的現金。
摞成小山的百元大鈔把現場點燃了。
所有人都喊著,“快切!”
美女蛇彎腰,俯身到我耳邊,小聲說,“我可是押了五百萬,你要是輸掉的話,你就得給我賺回五千萬。”
艹,我嘬著腮幫說,“你放心,我還押了十萬塊呢。”
切割機啟動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攤位老闆更是滿頭冷汗,不停喊著,“師傅,你小心點兒,被把好玉給我切壞了!你這樣切不對啊,你這樣切會破壞……”
隨著毛石被切開的截面變大,攤位老闆的聲音越來越小,當切到底的時候,攤位老闆差點兒暈倒。
“怎麼可能,這是我親自挑選的毛石,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攤位老闆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專門切割的師傅一臉抱歉,“確實什麼都沒有,這根本就是一塊石頭,老於,你應該是被人騙了。”
撲通,攤位老闆和開賭約的老闆一起跪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癱子贏了?”開賭約的老闆夢囈般喃喃。
“把我的錢給我。”我伸手到開賭約的老闆面前,他們愛信不信,我先把我的一百萬拿到手再說。
“別給他錢,他耍詐!”
有人大聲喊,人群往兩側分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來。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