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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你真，那什麼——”

“是。”

瞅著自家媽媽那糾結不已，想問又怕傷人的表情，陸深有些無奈的伸手掐掐眉心。

他那不同與往常，帶著類似於壓力疏解的情緒反應，讓陸媽媽心頭髮酸，突然覺得，這事兒是真是假都沒有關係了，只要他家孩子能好好的就好。

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一問，她真的太想知道，萬一後來的飛機失事是真的，那麼這個孩子將如何接受他們離開一事，爸爸又該如何度過那麼多年，繼續操持這偌大的陸家的？

以後，他們的孩子，爸爸之後的人生，他們都不能再參與，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再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

一想到這裡，陸媽媽的心口就發疼，讓她的眼眶都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她一把將陸深抱在懷裡，敏銳的感覺到自家孩子那一瞬間的僵硬和牴觸，那是憑藉本能的下意識反應，做不得假，可見她的孩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同她擁抱了。

這一點，讓陸媽媽的眼淚都砸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陸深怔了一怔，反應過來後，垂下眼，有些無奈。

“這是意外，不關您的事——”

一個您字，讓陸媽媽痛哭出聲。

她的孩子長大了，也懂事了，可是她疼啊！

要經歷怎麼樣的磨難，才會讓他有這種清冷淡漠，又渾然不在意的神情和語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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