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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楊玄睜開了眼睛。

小鎮還是那個小鎮，鎮子中的居民都是微笑看他，然後轉身離去，自始至終，再沒說一句話。

武神也微笑看他，一語不發，笑容之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奇異。

“該我了！”他道。

楊玄眼中並無疑惑，因為他已經看穿了武神的本源。

那是另一個可以任意穿梭零點世界的人。

另一尊神明。

一個神魂不滅的神明。

“暗神出現的太過突兀，似乎並非來自這個宇宙星空，你要小心。”他的聲音綿延悠長，像是從星空的起始傳來，經歷了一個輪迴。

楊玄沒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消散成光流的神異光芒，從遠處流過來，流進了他的身體。

他知道，那就是武神，一個傳說。

而如今，傳說就要終結。

“這是一個輪迴，當初，是你賜予我踏上修煉資格，而如今，我便還你，從此，兩無相欠。”

武神說著奇異的話，慢慢的流進了他的身體，化作一股暖流，匯入了他的神念之中。

恍惚之間，楊玄似乎看到了那樣一副場景——

一位少年，獨自徘徊在湖邊，而天空中，有一位似有若無的身影，將某樣東西，投入了湖中……

他明白了，那是少年時的武神。

這大概真的是一個輪迴。

誰又能說得清呢。

良久，一切恢復正常，面前空無一人。

楊玄知道，從此往後，恐怕直到宇宙的盡頭，都不會再有武神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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