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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從邊上探出頭去，看到泉中的水已經降到了泉底，我翻身直接躺倒，心中只罵娘。

剛才在我人生那麼多年裡，我心中終於起了一絲放棄的念頭，不是那種雨村的不聞不問，而是真正因為困難想要逃脫，想要閉上眼睛去忍受屈辱但不再前進，這個時候路竟然自己開了。

你麻痺的。

我在那個瞬間簡直想大哭一場，這是無法解脫啊，有的時候放不下，無的時候全給你，我抬頭看著上面的黑暗，想知道什麼時候，我能有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塔的上頭全是黑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胖子迅速盤點著我們身上還剩下的東西，我喊道：“胖子，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讓我喘口氣。”

“做事情這種東西，當然是要一鼓作氣。”胖子在邊上道，“關鍵時候努努力也就過去了，不努力的話，可能就停在這兒了。”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翻起身來，看到黑瞎子和悶油瓶早就準備好了，我擺手，忽然之前沒有感覺的肺，一下開始劇烈地痙攣。接著我開始劇烈地咳嗽。

這一陣咳嗽，咳到我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足足連續咳了有十幾分鍾，精疲力盡變成抽搐。

胖子給我在背後狂拍，接著我開始從肺裡咳出東西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棉絮一樣，一直在咳。

咳完了，我幾乎癱軟地坐著，看了看那些棉絮，我用手碰了一下：“什麼玩意？老子的舍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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