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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鏡水好似頗有興趣地看著趙炎，問道：“正好，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這個年老色衰的醜女人，趙炎，你有什麼建議嗎？”

說到“年老色衰”這四個字時，他看了一眼鳳無邪。

那意思是：嗯，她之前將這個詞拿來形容夏如南，他很滿意。

“這……”趙炎看了夏如南一眼，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才好。

他摸不準這位尊主的脾性，甚至連尊主對夏如南和他自己到底是想殺還是想罰都看不出來，又怎麼才能知道，如何說話，才能討得尊主的歡心，撿回一命呢？

夏如南畢竟是他培養了多年，最優秀的弟子！

一旦夏如南死了，他這個師父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到時，恐怕全院的學師和弟子都會暗中議論！

他恐怕晚節不保，身敗名裂啊！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向乖巧順從刻苦修習的徒兒，居然會蠢到去殺害那隻水靈獸！

這簡直讓他氣炸了！

“尊主，夏如南身為學院首席弟子，即使犯下大錯，也請尊主念在她過往為學院爭得的榮譽、做出的貢獻外，饒她一命，對外找個藉口，讓她離開學院吧！”

——這就是變相驅逐了。

“很好，你這個建議不錯。”鏡水冷冷道：“茗山！”

“在！尊主。”

“你明日一早便傳令，趙炎趙老學師，年歲已老，身染重疾，耳不能聽眼不能視，以致忠惡難辨，難以勝任學師之位，念其在北荒學院為教多年，特遣人護送其離開太古荒院，歸鄉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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