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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蘇子葉回頭望了高雅妮一眼，“你瞧我，一點都不會說話，又讓你不高興了。”

那個語氣，彷彿又回到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說話也從來不會顧忌她的感受。

高雅妮心裡一酸，險些掉下來兩行眼淚，不過想想，覺得自己太過矯情，也就忍住了。

從蘇子葉手裡拿過那隻酒杯，高雅妮將其一飲而盡，“說這些做什麼，多掃興。”

“你也沒做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你只是在做你自己而已。”

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自始至終，他都做著蘇子葉最該做的事情——照顧蘇子畫的感受。

“其實挺對不起你的——”

雙手撐在陽臺，蘇子葉默默嘆了一口氣，“當初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一直想找個機會向你說句抱歉。”

“不過看到你如今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是一直在乎蘇子畫，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知道高雅妮過得有多艱難。

而一直未曾再度接近她，安慰她的原因，也是因著他知道，就算他能暫時撫慰她受傷的心，他始終給不了她想要的。

所以，他只能選擇在遠處觀望，一步都不上前。

看似狠心，實則他是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

他不願再給她任何幻想。

高雅妮深深嘆了一口氣，那樣子就好似看破了什麼似的。

他對她，最多也就只有抱歉而已。

她該慶幸自己早已經決定放手的——“還說那些做什麼，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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