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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若風坐在地上,看著毫無感情的白子衿,清冷的眸子滿是心疼,身子都在顫。
白子衿,對不起,大師兄違諾了……
“咳咳。”白陸壓根打不過白子衿,不一會兒就被白子衿打傷,不得不退後。
芊娘顰眉,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
“芊娘,局勢有些不妙啊。”令羽道,他八寶扇已經差不多要用完。
最關鍵的是白子衿那邊,白子衿打退了白陸,又朝著鳳驚冥而去了。
令羽心一緊,揚聲道:“白傲!如果白子衿是純血,對得起白綺羅嗎?先讓她住手!”
白傲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冷笑:“不可能!她不是,她是白元錦的孽種!至於鳳驚冥,死就死吧。”
白傲的真實面目讓令羽頭疼,這簡直是油鹽不進啊。
照這樣下去,鳳驚冥必完啊!
“白子衿,忘記的兒子了嗎!兒子要死了,親生的兒子要死了!”令羽大叫著,現在他也管不了什麼忌諱不忌諱的了,先把現在捱過去再說。
至於鳳厭離……咳咳,他能長命百歲的,令羽心虛的想。
白子衿腳步一頓,血眸似乎呆滯什麼,下一刻,她倏的抬頭,冷漠的看向令羽,揮劍朝令羽而去。
令羽:“臥槽!”
這殺機有點大啊!
令羽眸子一眯,衝開白衣弟子,朝白傲而去!
白傲現在有傷再身,他未必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也能用白傲擋擋。
“來人,攔下他。”白傲嗤笑一聲。
藍衣弟子立刻衝上來,白衣弟子不行,但藍衣弟子的武功可是沒得說,在令羽即將要成功時完美擋住去路。
令羽:“我%&a;#”
“令羽,來我這裡。”贏若風虛弱的開口。
令羽不疑他有,立刻轉了個方向朝贏若風而去,同時還回頭瞥了一眼鳳驚冥,見他就站在那兒,目光緊緊跟隨著白子衿,沒任何動作,他心賊塞。
這算不算幫兇?
算!
造孽哦!
“躲我身後。”贏若風虛弱的開口,然後補上一句,“刀借我一用。”
白子衿殺意洶洶,追到贏若風這裡,卻停下腳步,血眸看著他放血的手臂,露出渴望之色。
白陸則在一旁勸:“大師兄,您不能再放血了,否則您真的會死吧!這個人他死就讓他死吧,誰讓他咒小小姐的兒子。”
令羽:“???”
搞歧視?
他那還不是為了幫鳳驚冥,說到鳳驚冥令羽就心肝疼兒,現在還望著白子衿,沒任何舉動呢。
“想喝嗎?”贏若風彷彿沒聽到白陸的話一般,對白子衿揚起笑容,手臂高抬。
贏若風笑起來,可是清風霽月溫暖人間,要人命,哪怕他現在虛弱又狼狽。
白子衿用行動回答了他,她抓起贏若風的手臂,竟然開始喝他的血!
“嘶!”令羽看得觸目心驚,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傷口。
尼瑪,白子衿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居然喝血。
白陸白了他一眼:“以為她什麼都喝?在場除了大師兄的血,沒有任何人的血有用。”
令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善善!”白傲見狀又急又怒,“放開大師兄,去殺了鳳驚冥!去殺了鳳驚冥!”
可白子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不停的吸血。
很短的時間,贏若風蒼白的臉色就變得煞白了。
“這位……兄弟,我問一下,依所說,白子衿現在到底算什麼?她還活著嗎?而且不是說神醫族就剩下幾個人了嗎,怎麼也是。”令羽問。
白陸關切著贏若風,一邊掏藥給贏若風,一邊悶聲回答:“我也不知道,秘籍上沒記載,應該是活著的吧,至於我,我族中讓我隱藏的,至於原因,我不是很清楚。”
他懷疑過門內還有其他族人,但他也不敢問。
令羽表示記下了,然後古怪的看著白子衿,還……活著?
似乎是吸夠了一般,白子衿竟然停下動作,抬頭剛好對上令羽探究的眼神,血眸出現殺意。
令羽:“……”
呵呵,惹上了一個吸血怪物,該怎麼辦?挺急的。
“門主,白常溪帶來了。”
白常溪!
眾人立刻看過去,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這被折磨得也太慘了點吧。
“常溪……”贏若風目光呆滯,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常溪哥哥?”
白傲臉色陰沉:“白常溪!給我抬起頭,告訴本座,白子衿到底是不是女兒!”
那人抬起頭,若是白子衿還清醒著,一定會震驚,這就是給過她混沌珠,救過她命,後來卻莫名失蹤的老乞丐!
原來,是被白傲抓走了。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依舊難聽,乾啞得像啞了的烏鴉叫聲,目光落到白子衿身上,滿是傷痕的臉上,臉色一變。
哪怕知道白傲要對白子衿做什麼,可看到白子衿後,他還是忍不住震驚、心疼和憤怒。
“白傲!還是人嗎!她是綺羅的親生女兒,的親外孫女!”
一提起白綺羅,白傲的臉色就十分猙獰:“要不是當初不願娶綺羅,甚至還找了個族外女子傷綺羅的心,事情會變成這樣嗎!白常溪,還有臉說!”
比起白傲提起白綺羅的憤怒,白常溪透出來的是頹喪和巨大的悲傷感。
“白常溪,本座再問最後一遍,白子衿是不是的女兒?”白傲陰沉著臉。
白常溪看過去,白子衿此刻正盯著令羽,隨時會發動攻擊的樣子。
兩年後,他啞著聲音,頹唐:“我真的不知道。”
綺羅那麼狠他,怎麼會給他生孩子呢,而且如果是他們的孩子,綺羅又怎會香消玉殞。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白常溪,白子衿並不是他的女兒,亦不可能是!
“那就好辦了。”白傲臉上浮現殘忍的笑,“善善……”
“等等!”芊娘突然開口,紅唇張合,她望著白傲,一字一句的開口,“白子衿就是白常溪的女兒!”
她終於想起在哪裡聽過白常溪這三個字了,在天合皇宮!
白傲陰冷的看著她:“想拖延時間?!”
白常溪也有些愣,眼裡有些慌亂和期待,為何這個女子這麼篤定。
贏若風也望向這裡,清冷的眸子中明滅不定。
“自然不是。”芊娘嬌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事情道出來,“看來,沒一個人真正知道白綺羅的心思,事情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但白綺羅親口對鳳驚冥的母妃說過,白子衿的父親是白常溪!”
自然也非直接說出來的,但只要將一些細節聯絡起來,便能明白一切了。
“真的?”白常溪欣喜的開口。
芊娘輕輕點頭,目光卻是看向白傲的。
白傲臉色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最後,他忽然陰森的笑了起來:“是又怎麼樣,們都說得太晚了!太晚了!”
最後三個字,白傲是咆哮出來的,他怒,卻不悔。
早在十六年前,他給白子衿下毒時,白子衿就註定活不了多久。
“若不是們這些外人上了神醫門,這一切怎會發生!怎麼會!”白傲咬牙切齒,“白元錦要是不出現,綺羅,善善,她們根本不會有事!這泛大陸,還是得在神醫族的統領下!”
令羽眸子一眯:“白傲,是在給自己找藉口,最親的人都是被一手推下深淵的。”
先是白綺羅,再是白子衿。
“是又怎麼樣?”白傲惡狠狠的瞪了令羽一眼,他眼裡有痛苦之色劃過,但很快便被陰毒和野心覆蓋,“人阜已成,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眾人心一沉……是啊,人阜已成。
“義父。”白常溪突然抱住白傲的大腿,哀求,“放過子衿好不好,她是綺羅的女兒啊,她是我們神醫族的人啊!義父,求求了,我求求了。”
鳳烈歌等人微微有些同情,剛得知自己有個女兒,結果卻被煉成了人阜。
義父二字讓白傲微頓,也讓贏若風喃喃道:“我想起他是誰了,常溪哥哥。”
小時候,白常溪經常照顧贏若風,白子衿竟然是常溪哥哥的女兒?
贏若風臉色突然有些複雜。
關係也有些複雜。
“常溪。”白傲陰森的臉上浮現出和藹,是格外的詭異,“成為了人阜,善善就可以一直留在我們身邊,這樣不好嗎?我也會將綺羅復活的。”
“不,義父,……”
“善善,殺了他。”白傲見他還試圖阻止自己,惱怒了,直接殘忍的讓白子衿來殺了白常溪。
讓親生女兒殺了親生父親!
所有人都驚了,贏若風試圖拉住白子衿,可白子衿速度實在太快,他拉不住還跌到了地上。
“大師兄。”白陸失聲驚叫,連忙將贏若風扶起來。
鳳烈歌等人想阻止白子衿,可他們被神醫門弟子圍住,心有餘而力不足。
長劍已經揮起,白常溪看著快如疾風朝自己奔來的白子衿,慘笑一聲:“這大概是我的報應吧。”
他緩緩閉上了眼,等候著處決。
白傲笑得很陰狠。
千鈞一刻時,一道黑影一閃,擋在了白子衿身前,對她展露溫柔的笑:“媳婦,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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