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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說說？”江凜嘗試著退讓了一步，能讓他說出這句話的，天下並無第二人。

向來是他欺行霸市，魚肉江湖，得聽他指令的人不計其數，卻鮮少見他迴應他人的請求。

藍晴加深了嘴角的笑意，“還沒想好，先記著。”

江凜沉默，這話的意思無非是，他一旦答應了，無論藍晴提出什麼要求，他都不能拒絕。

不過江凜不怕，他沒有一言九鼎這個特性。

藍晴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東西並不保險，不過也沒關係，她要的不是最終結果，而是有個臺階下的過程。

對江凜魔頭設定來說，得到的太容易反倒不容易珍惜，因此她必須表現得若即若離，不差你這點溫存的態度來。

“好。”

他手指攬過藍晴纖細柔軟的髮梢，下顎靜靜倚靠在藍晴的肩窩處，默默說，“作為等價交換，你從這一刻，屬於我了，藍晴。”

尾音繚繞，微微上翹，宛若清風拂過，心湖上墜落了一小片鴻毛。

江凜像是在兄弟戰爭中贏得了心愛的玩具，周遭氣壓稍稍緩和了一些，他迫不及待想要帶藍晴回到魔教先，以免被別人奪走了這來之不易的寶物。

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給她身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那麼無論是誰，就算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奪走了。

藍晴沒有說話，她只是如平常那樣默默注視江凜，和以往在竹屋裡見竹葉滿天，阿凜在風中舞劍一樣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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