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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宮裡派了人來教江凜一些規矩，老嬤嬤年逾七十，身體硬朗，說話大部分時候笑眯眯的看上去很親和。

“老身年輕時候曾經貼身服侍過長公主，說起來也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長公主也大了，到了要嫁人的年紀。”老嬤嬤坐在椅子一邊，微微靠著，目光遊離，似乎在回想著當年的時光。

“她小時候，是怎樣的？”江凜剛服下藥，語氣還有點虛弱，但表現的很感興趣。

嬤嬤開懷一笑，“長公主，小時候可有趣了，最喜歡到處玩耍，三天兩頭找不到影，還好聰慧伶俐，太傅佈置的習作都有好好完成。”

江凜點了點頭，和那日大殿中遇到的沉靜淡然的藍晴印象有些出入。

“可是……後來……”嬤嬤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

“長公主父親去世後，長公主便陷入了夢魘之中，陛下找了許多名醫前來，都不曾治好，長公主的性格也越來越沉默寡言，不怎麼愛說話和好動了”

嬤嬤想起此事，臉上佈滿憂愁，她雖是個奴才，但到底是從小看到大的可人兒，天真爛漫的驚豔極了，變成如今這樣如履薄冰，步步謹慎的模樣，到底會有缺憾。

江凜微微皺眉，“夢魘？”

“是啊，公主說她夢裡有個低著頭，黑髮擋住容顏，看不真切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血流如注，浸溼了她的身體……每每到了這個時刻，她覺得自己冷極了，心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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