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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耀發了瘋地衝下樓，跑到黑羽的身邊跪了下來。

黑羽虛弱地眨著眼睛看著海耀，眼神裡滿是眷戀和不捨。

“黑羽，沒事的，你等著，我馬上救你。”

海耀說著就開始檢視黑羽的狀況。

那根堪稱長槍的箭射穿了黑羽的胸腔，箭尾是旋轉式的設計，箭身上還遍佈著各種倒刺，上面已經掛滿了內臟的碎片。

迴天乏力。

腦子裡閃過這個詞的海耀呆滯地跪在黑羽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黑羽努力睜開的眼睛最終合上了。

永遠地合上了。

“海耀，怎麼了？”

聽到動靜的徐小凡等人跑下樓來，就看到海耀跪在黑羽旁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看到黑羽身上那根箭支後，徐小凡頓時意識到出事了，隨即他試探地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海耀？”

海耀沒有應答，良久，他才沙啞著聲音說道:“黑羽死了。”

“海耀……”

徐小凡擔憂地看著海耀，他當然明白黑羽對海耀來說意味著什麼。

“它剛剛還活著，就在我的面前。”

海耀哽咽著說著，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端在眼前。

“它希望我能救它，但是我做不到……我救不了它……我救不了它！為什麼我這麼沒用！為什麼！”

海耀仰天怒吼，隨即雙手撐在了地上，淚水不停地滴落到地上。

“對不起……黑羽……對不起……對不起……”

徐小凡在海耀身旁蹲下來，拍拍他的肩膀，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話安慰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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