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這是一篇普普通通的古代言情,雙重生流,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挑出情節裡錯誤的考據。因為網文太長,廢話太多,所以一般都是揀出其中一些重點情節,還有大綱和主線來講。 事實證明,網文只適合用來做茶餘飯後的點心,只要變成學習內容,就一點都不有趣了。 旁邊的店長正在查字典,和英語進行無休止的戰鬥。店長一直在背單詞,按照她恐怖的記憶力,應該很輕鬆就能搞定,然而她只是很老實的說了一句:“不喜歡的東西,我記不住。” ——所以店長喜歡的是路人的飾物和口紅? 地上桌上攤開頁頁算草和練習,桌子中央有盒花花綠綠的糖果,店長每背完一張單詞表就吃一顆,糖紙被塞進旁邊的膠袋,用到塞這個字眼,可見店長吃糖吃的多麼喪心病狂。我在作文紙上一直一直寫,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雙方的角色對換了。 小A見我們不理她,跳上桌來,小小的爪子印在作業本的封面上,她先摸了摸告示板,發現這東西不發熱,就嫌棄地丟了,開始蹭店長的手臂。店長僵住,隨後為難地在單詞和貓之間搖擺了片刻,接著把筆一丟,開始玩貓。 小A被她順毛順的舒服極了,就躺在桌上讓店長幫她抓肚皮,店長卻將臉埋到她的肚子上,一動不動,看起來似乎很陶醉。啊,將臉埋在貓軟軟的懷抱香暖的毛絨絨之中啊。 我只猶豫了一瞬,然後跟著墮落了。 學習成績是什麼,可以吃嗎?比得上貓好吃嗎?(等等) 我湊近,開始玩弄小A梅花印一般的爪子,屋子裡的場景看起來必然是極為墮落的,兩個學生不務正業,開始玩貓。說起來,在特色城市之中,好像有一個就是以保護萌物為主題的,整座城市萌的冒泡,有不少每天都能和貓玩的工作。 小小的內裡是粉紅色的耳朵,順滑像是絲綢的面板,然後是似乎有點硬但可以彎成柔美的曲線的脊樑骨;還有那長長的尾巴,一雙溼潤的大眼睛,小小的爪能在紙上印下梅花般的足印,走路的時候優雅的步伐躺倒任調戲的時候慵懶的模樣…… 好、好可愛…… 小A被我們玩的不耐煩了,扭動身體就跳離了桌子,店長一臉失落‘不滿足我還要’的表情看著她,然後直接追了過去。 可是貓兒逃的太快,店長繞著桌子追了一圈,然後她就跳到了衣櫃頂。我搬來一張高椅子,準備爬上去捉,她又跳下去了,高度遠度讓人心驚,我們沒撤,然後就順勢在地板上坐下,忽視桌上作業和考卷,開始摸魚。 今天的學習清單還沒完,還有兩篇練習,三頁單詞,還有數學和語文,嗯,想完這些,我坐在地板上開始和店長玩飛行棋。她用紅色我用藍色,彼此廝殺了幾個回合,最後比分三比二,後者是店長。 就這樣一直玩到了午後,今天天氣沒那麼冷,陽光溫暖地從露臺那邊撒下來。店長只穿了一件長長的白襯衫,但那件襯衫也被她穿得像裙子一樣。 ——真不想學習QAQ。 這溫暖的陽光似乎將故事拐向了另一個轉折。接下來數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學院都市平靜如昔,聖誕節的兇案沒有在現實中重演。度過了整個下學期,從期中考到期末考,慢慢地店長也在社團裡玩開了,最後,終於來到了學院祭。 彷彿只要走過這一步,就能迎來完美的結局。 在那之前,首先要做的是,定下學院祭的任務——攝影。 》》》 越千純從來沒有告訴那個人,自己心裡的想法。 紀思然在期中考裡不出意外地再次拿下了全班第一,恐怖的分數和堪稱完美的例題,甚至作文都能說是無可挑剔——但那個人只是冷著一張臉走下臺,穿過冷漠的人群,彷彿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是理所應當。 事實上,也確實是的。 她路過的時候將一張紙條拍到了千純桌上。那張紙所寫的是:我在那裡等你。 這個那裡指的不是什麼神秘地點,而是她曾經在夢境裡看到過的,南涼大學附一中。越千純笑笑,將紙條收了起來。她的成績突飛猛進,所有人都以為她瘋了,然而越千純明白,這是因為那一場實驗。既然曾經成為了‘她’,千純的成績怎麼可能不好。 她被夢境裡的一切追著跑,當時覺得難受和壓抑,然而回到現實,她就成為了人人豔羨的學神,足以和那個人爭奪全級第一的寶座。因為成績的緣故,兩人坐到了一起。越千純由始至終只是笑著,一個字都沒講。 ——我想和你進同一所高中。 ——我想來陪你。 成績單上的名次,世上最美好的諾言。 越千純不後悔參與那場實驗,不後悔那在實驗期間度過的一年——因為她終於有了機會,去了解她,去改變這一切。她終於窺探到了,學神紀思然眼中的世界。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穿越,重生,這些在D作業上的名詞,全部都只是手段,真正重要的,是紀思然的過去,整場實驗之中唯一她看見的真實。就算這樣可能是她在吃虧好了……嗯,當一個笨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成績下來以後,越千純聯絡了紀思然。 “嗨,我收到通知書了。” “……我也是。” 不管穿越還是重生,我都會希望再次遇見你。 ——《任何》 作者有話要說: 店長:“不喜歡的東西,我記不住。”店長:“我喜歡你,所以我記得你。” ☆、66 學院祭。 這個看起來很高檔的名詞,實際上是各大學院的狂歡,也幾乎是這座奇異都市唯一的盛會——看看學校準備的勁就知道了,看起來就像是在準備過年似的。 若葵很興奮地寫計劃,然後一寧姐淡定地將她那些不切實際腦洞大開的計劃全部拍走了。 “在天空開投影……社團不是你家,財務,告訴會長,我們的預算多少?” “嗨?你說要的這個專案起碼要半年才能趕出來,統計,告訴會長,我們的計劃到哪一步了。” “製成短片上校刊……這個倒是不錯,但要重新起一個標題,我討厭這種掉節操的標題啊。” 店長是統計,我是攝影。 團裡的運作制度是這樣的,會長負責開腦洞,一寧姐負責執行,所以某個很常見的畫面是,一寧姐掄起資料夾往前者頭上拍。據學長所說,這其實是她們倆在打情罵俏。 若葵會長睜著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去扯一寧姐的衣角,看起來完全沒有會長的氣派和架子:“一寧你好殘忍啊,就這麼拋棄我真的好嗎……嗚嗚嗚你這個負心人……” 一